宋言回来后,沈云杳便甚少再留在铺子里过夜了。
主要是她一留下,他就非要跟着留下,说是要给她帮忙,然后夜里就给她做好吃的。
才没几日,她都能感觉到裙头紧了些。
且每回两人都在铺子里不回去,隔日还要想不同的借口给家里解释。
虽然她并未做其他的,真的是在铺子里干活的,这些活也的确是为了让铺子能挣更多钱的,但莫名对上何氏询问的时候,她总是心虚。
心虚就忍不住逼迫宋言不得明说两人都在铺子里,非要他改口说自己在书院温书。
宋言每次答应归答应,但事后总不开心,他曾与她说,“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如此更是把沈云杳惊着了。
这是见不见得人的事吗!
所以她也就不再在铺子里留宿了,连被褥都扛回家去,一点念想都不给留。
如此忙活了俩月,云烟阁已然在城南一带有了响当当的名号,其隐隐有超过经营多年的洛馨阁之势。
她非但自己买卖红火起来,还带着整个街巷的铺子一块儿红火,如今城南洲地一块儿,各家都跟云烟阁有或多或少的买卖合作或往来。
这是从前洛馨阁不会做的事,也让她得了许多敬重。
她手里的铺子得益于玉阳县衙定做的那套文房四宝,加上先前的联名产品,还有云烟阁门前的巨大走马灯,她的荷包以几块的速度鼓了起来。
上回跟小芙和陆川约略算了算,挣的银子够他们再在玉阳新开两家铺子了!
三人都有些激动,也一直决定照着云烟阁的样儿,到城东城北再开两家。
铺子早些日玲珑帮忙寻好,小芙白日要上女学,陆川就一个人跑东又跑北,亲自看着两间铺子收拾出来,今日请了新伙计,今日城东的先开张,城北的晚上四五日。
她把云烟阁交给高东立帮忙看着,要去城东的新铺子坐镇。
洛藜和玲珑也特地推了两家的事情来接她一同去,新铺子一开,起先三人说好的,印三字经千字文的本子放在铺子里折价出售的事也安排上了。
城东有通往几家书院的路,向学但又没法去读书的人,常会从这里走,借着去书院给人送东西或卖些小东西的时候,偷偷听听夫子们讲课。
也有些被家里人安排送家中男娃去学堂又得来接的姑娘打这儿经过,东西放在这里售卖更为合适,也更能让想要的人找得到。
洛藜给新铺子请了舞狮子,几个伙计在门口给过往的人派发玲珑帮忙印的宣传单子。
单子和匾额都是宋言帮些的和提的字。
云烟阁城东分铺。
沈云杳站在新铺子门前,偶尔抬头看一眼匾额上遒劲有力的字,这个名字宋言题字的时候还憋笑了许久。
她却觉得挺好的,若一间铺子一个名儿,那谁能知道是她家的呀。
一家名气起来了,可不就要物尽其用别浪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