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钱的事你倒是不用很担心,上次盘铺子我借了你的银子,当时说好算你一份的,不如这样,你跟我,小芙和陆川,咱们轮着到铺子里,钱咱们四个平分。”
她随口说道,即便宋言不想去,她也会分他一份,当初借银子的时候说好的。
只不过人来的话就四人平分,不来就少分些,她更多的是想把宋言拉出屋子去做事,做什么都好。
他不答应也没关系,下次她找其他机会再提就是。
“好。”
“你要画的画,我帮你。”
宋言声音沉闷而嘶哑,他即便没有刻意去看她,但余光总也能瞥到她的动作神情,方才他一直没说话,她看起来有些担忧,而后说起那间刚盘下还没开门的铺子又眉飞色舞起来。
说了半天不见自己有反应,又露出了些不甘心,他看了几次不自觉就脱口而出了“好”字。
倒不是为了银子,他去看过王铎送回来的他的箱子,里头没被人动过,他离开宋家回书院的时候,带了一些他娘留给他的物件,这些东西便没被抄家抄了去。
实在艰难的时候,拣一两样当了也能顶一阵。
他愿意去她的铺子里,只是想着若是能让她和陆家都放心,这些天有很多人来劝他,但其实那些道理他要说能比他们说得更多。
他也并非因为宋家遭难而一蹶不振,他只是担忧大伯一家之余,一直在想那个先给越氏通风报信,后替她跑腿典卖,助她逃脱的人到底是谁。
越氏直至今日都没有任何消息,当时在牢里,大哥提过越氏手底下的仆人给她透信,但这个仆人一直找不出来是谁。
越氏被关进祠堂,她身边的人明明全都扣在了柴房等待审问的。
除此之外,便是他今后还能不能顺利参加科考的事,照今日俞师兄跟许令山一道带来的消息来看,恐怕不太妙,他起先的担忧有可能会成为事实。
因为章呈厚贪腐一案,他早想过或许今后无缘科考,师兄那边的消息是还未最终定局,待数月后,得着了从京中返回的批复才可知。
只要有所转圜,等三年又何妨,为大伯一家平冤,科举仕途是必走之路。
沈云杳突然听到了宋言说了好,还有一些惊讶,她看着他好一会儿了,他有些憔悴,也难怪,才吃了一小块饼子能不憔悴吗。
上次她拿了五个饼子进来,现在盘子里都还剩下三块。
一个成年男子这么吃,根本填不饱肚子,沈云杳有些看不下去,但也没直接说他。
她眨眨眼,把碗筷往桌上一搁,转而先给他安排起接下来的行程来。
“行!那我们三个人一起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