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觉得，洛璎不配他的用心。

“我的确很恨她。若不是因为恨她，只怕我都回不到京城。”旁人以为支撑着他活下来的是洛芷蕴，是因为有她在身边陪伴，所以他才能度过那五年艰难岁月。

可只有他知道。支撑着他回来的，是对洛璎的恨意。

他想知道，为何他那般深爱的人会在他背后给他一刀，而后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

等他回来了，终于将洛璎囚困在了身边，却始终没有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在折磨洛璎的同时，他也在折磨他自己。

“属下的确已经尽力了。”清风垂眸。

“罢了，你出去吧。”夜景湛不想再听，将人打发了出去。

翌日一早，皇城里忽然传来消息，原本要与慕容烨成婚的相府庶女突发急症，昏厥不醒。

京城名医与宫中太医先后去为她诊治，都想不出办法来。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与慕容烨脱不了关系，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证据。

消息传来的时候，洛璎正在院子里浇花。

那是她特意让慕容烨搜罗来的名贵药草，说是要拿给姜姨用。

可实际上，却是为了她自己。

慕容烨全然信了她，对她没有半点怀疑，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所以洛璎打着姜姨的名义，从他这里得到了不少东西。

水浇得差不多了，她才将水壶放下，就看到了慕容烨。

“阿烨！”她提着裙角匆匆跑过去，“皇上可有为难你？”

“他们又拿不出证据，如何为难我？”慕容烨轻笑，“别担心。”

洛璎点了点头，又跟他提了几个要求，他都一一应下。

“那这婚事……可是作罢了？”末了，她方才问了这句话。

慕容烨看着她带着期许的眸子，心中一动，笑道：“人都起不来了，这婚事不作罢还能如何？难道要抬着人成亲？”

洛璎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那万一皇上当真要那么做，你怎么办？不是说，成亲可以冲喜吗？”

慕容烨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她病成那样，只怕人还没被抬到皇宫，就已经没了。”

“可你之前说……”洛璎咬着嘴唇，“你说过不会让她死的。”

“落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你想想看，如果她嫁进来，她会如何待你？我不想看到你受她的欺负。再说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对她下手。”

慕容烨这话，一听就是为了哄她。

要是西凉国君当真坚持要举行婚礼，只怕那庶女还没出丞相府的门就已经没了。

“原来都是为了我。”洛璎故作伤心，“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会这样为难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慕容烨将她揽入怀中，“等下我会带你去见皇后，让你跟嬷嬷学的礼仪，你可都学好了？”

“西凉与大周的礼仪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学起来不难的。我已经学会了，你可要考考我？”洛璎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笑着问道。

慕容烨看着她的笑容，有一瞬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