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她们‘请’出去已经是虞苍能拿出的最大礼节。
令狐棠倒不在意,慕野更不在意,用不着人请两人便并肩转身迈出了房门,他轻笑着看向令狐棠:
“你真要看着他们害人?”
令狐棠耸耸肩,“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慕野失笑,不得不说杏林中人的圣母心有时候真是累赘,左右令狐棠也劝了,对方既然不听,想来他劝也是一般的效果。
两人没有再纠结此事,反倒是闲庭信步的来到了前院。
跨过拱门,一派喧嚣热闹。
不得不说虞苍不愧是虎口县的地头蛇,每日庄子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谈生意的套近乎的几乎从来就没停过。
尤其是,令狐棠目光敏锐的看向不远处那个带着全脸面具的男人眯起眼眸。
她想,不知道萧然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今夜的拍卖会,她就要把秦萧那张面具撕下来!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令狐棠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成功。
“那人是谁?”
慕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到那名面具男子,眸子微眯。
就算是看不清那人的脸,可他直觉那分明就是他那千人千面的好师弟,当年捅了他一刀便逃之夭夭,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
没想到如今竟跑到了西南这等地界上来。
尤其是,虞府。
他们身为修道之人,怎么会跟这种商贾之家有什么牵扯?
慕野心里千回百转,直觉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万分古怪。
“您要找到人不会就是他吧。”听见慕野这样问,令狐棠眨眨眼,有些意外。
国师可是一枝独秀稳居钦天监多年不倒,原以为慕野要找的人是大海捞针,没想到竟然是身份如此高绝之人?
“是他。”
慕野背在身后的拳紧了紧,令狐棠却提起了两分兴味。
“没想到竟是此人,那看来慕神医这次要跟我们回一趟京城了。”
令狐棠没有直接回答慕野的问题,尤其是事关国师,她不知道其中深浅,更不知道该不该说。
“国师如果确定是他,不如去问问秦朗如何寻他。”
毕竟千里迢迢找的人,不是挚爱就是死仇,如今他从秦朗的身边来,在这陌生的地界做什么都可能影响到秦朗。
没搞清楚慕野的目的前,令狐棠可不敢贸然开口。
万一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影响到秦朗,更甚者影响到如今岌岌可危的将军府,她只怕是会悔的恨不得再死一次。
孰料,慕野一眼看出令狐棠的算盘,只是无可无不可的轻笑一声。
他当然知道将军府如今的处境,她不愿说也无可厚非,尤其是令狐棠在此之前从未清醒的见过他,更不知他本就在京城呆了十余年。
只是没想到,他一直在找的人,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去会会他,你多加小心。”
说完,没等令狐棠回答,慕野竟已经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令狐棠张了张嘴,心说没看出来慕野除了一手医术之外竟还如此深藏不露,谁知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她再看过去,却发现国师竟也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
“啧,一个个都这么神出鬼没,轻功竟是这么不值钱的东西吗?”
与此同时,虞庄,后院。
“请老夫人放心,您这病其实乃是中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