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棠觉得凭借自己的力量肯定打不过一个成年男人,不过要是没有把握她自然也不会贸然出手。
树上绑了鱼线,居然只是在男人喉间留下一道深深地血翎子,算他命大。
令狐棠拍了拍身上居然还算合身的官服,看向绑在树上的男人如今还满脸惊恐的看着她,勾起唇角笑了笑:
“我听说这山上野兽可多,你就自求多福吧。”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乎没想通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么说得出这般冰冷的话,殊不知令狐棠转过身唇角笑意越发冷峻。
若不是她早有准备,遭殃的指不定是谁,有同情心给这种人还不如喂狗。
带上宽檐大帽,几乎完全遮住她的容颜。
男人不太讨喜,见她回来几个官兵只是露出嫌弃的神色,嗤笑一声:
“去个厕所这么快,一看你丫就不行!”
令狐棠:“……”
沉默是金。
萧然和萧妹似乎没有这个闲工夫注意他,萧然灰头土脸的从悬崖上爬上来,依旧是那副苦瓜般的神色:
“几位官爷,
许是操劳了大半日,萧然的精气神也不如清晨那般足了,女人看着他咬着下唇满眼心疼之色,而萧然只是沉默的回到队伍中,听着几个官兵的揶揄:
“真是一群废物,连个药材都找不到。”
“老大,你说这药材到底存不存在啊,这么大半天了,好像都没有消息。”
“啐,这种话你给老子少说,这可是国师钦点的地方,你敢怀疑钦天监?”
“国师?”令狐棠喃喃出声,面露思索之色。
小官兵闻言却讪讪的缩了缩脖子,脸上依旧挂着谄媚之色,却血色尽退:
“小的哪敢啊!”
令狐棠始终沉默的跟在后面,听着几人说说笑笑的往山上走去,她眼中却露出几分狐疑之色。
前世她没亲自看见过这样的场景,若是如此,萧然夫妻二人怎么会被灭口?
眼看着这个场景,不像是剑拔弩张的样子,难不成……
令狐棠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下颌,“他们准备卸磨杀驴?”
“走快点!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令狐棠一惊,下意识抬头看去,却发现是自己前面那名士卒手中高举着剑鞘,毫不怜香惜玉的打在瘸腿女人身上。
“嗯……”
女人吃痛的闷哼一声,萧然见状一双眼都红了!
令狐棠敏锐的看见萧然拳头紧了又紧,手背上的青筋直跳,挑挑眉仿佛明白了什么。
那人眼看着剑鞘又要打在女人身上,就见令狐棠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只剑鞘!
女人没感觉到疼痛,试探着睁开眼,看见面前两人脸色却是一滞。
“嗐,唐哥,为难这么个女人干嘛?待会儿打坏了,那傻大个不帮我们找药了怎么办。”
令狐棠跟了一天,对这几个人彼此间的称呼很是熟悉。
她计谋成型之际就服用了那改变嗓音的药丸,此刻还没完全生效,但原本那男人声音就不粗,因此短短一句话也让人听不出端倪来。
“哼,拖后腿的赔钱货!”
好在那人还算是给令狐棠面子,啐了一声绕过女人往山上走去,令狐棠抬起帽檐看他一眼,又用脚尖点了点地上的女人。
“快起来,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还能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