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其他人呢?”
裴高复并未消气,而是转头问刚才那些站起来的金国将领。
他的声音并不高亢,只是用一种稀松平常的语调说着话,但是比。
“你们是准备在我的面前,对我请来的卫国人动手吗?”他着重在发音上,将“我”字咬得特别重。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似乎只要有一个表示反对,他就会立即冲上去撕了对方。
就连陈遇安和卫瑜感受到了这种与众不同的压迫感,提起十二分的戒备心盯着裴高复。
营账里,所有的金国人都不开口了,老老实实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
只有裴高复缓缓地走到陈遇安和卫瑜的面前,脸色放缓,突然和煦一笑,就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他轻轻一晒,露出洁白的牙齿,不紧不满地说道:“如若不然,万一动起真格,我也拦不住哇!”
说罢,他便弯腰作了一个揖,用十分诚恳的态度说道:“请坐下来吃饭吧!”
陈遇安的心中早已警铃大作。
这个裴高复不知道在金国还有什么身份,以他的城府,见识和胆色,绝对不只是一个将军那么简单。
他在心中将裴高复与前不久去卫国进贡的裴满达等人相比,
陈遇安浅浅一笑,大方地婉言谢绝:“裴将军,既然这饭菜不合胃口,强行吃下去也无益,不如告辞。”
说罢,便要与卫瑜起身离开。
这时,一柄长长的弯刀突然“唰”的一声,横在了他们二人的前面。
“陈将军,既然来了,就别想着离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遇安愠怒地问道。
然而,裴高复却不再理睬他,面色也变得越发随郁。
“来人,将这二人带下去,派人严加看管,别让他们饿死就行。”裴高复一挥手,上来几名金国人,将他二人押了下去。
等陈遇安和卫瑜被押下去之后,席间有人忐忑不安地问道:“裴大人,听说这两个卫国人,在卫国的地位很高,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太子,后面应该怎么做?”
裴高复微微蹙眉,略一思忖,随即微微冷笑道:“我自有办法。”
沈阿娇收到陈遇安赴宴的消息之后,心中始终就像悬着一把刀,时时地警惕自己。
她急切地盼望着陈遇安的下一封信里,能报给她什么好消息。
可是她左等右等,望眼欲穿地盼啊盼,却始终没有一点音讯。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会是出现什么事情呢?”
“又打仗了?这一次是谁输谁赢?”
不知怎的,沈阿娇的心越来越慌张,坐立难安。
又过了好几天,陈遇安与卫瑜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沈阿娇心急如焚,常常失眠。
银杏和晓风眼见小姐一天比一天消瘦,心里急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