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娟痛心得握着她的手,气不过得说道:“你就别为昭寒那孩子开脱了!我知道肯定是他干的!他怎么能把事做得这么绝!”
纵然薄昭寒是她的亲儿子,她也不能理解对方的做法。
乔冉冉这样好的女孩,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他为什么偏要认定她狡诈阴险,认定杜晚晴的死和她有关。
“薄姨,我没骗您。”
乔冉冉并不是想为薄昭寒开脱,她的心早已被对方一点一点得碾碎,拼凑起来的可能都所剩无几。
她只是不愿让一直善待自己的陆笙娟为难,不希望薄姨因为她的事和亲生儿子翻脸。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陆笙娟抹了一把眼泪,摇头道,“我已经叫张医生来给你打过退烧针了,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多想。”
“谢谢您,薄姨。”
乔冉冉感激得说道,听到她抽泣的声音,眼眶也不由得湿润。
这些年来,陆笙娟虽是她的养母,却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孩子来看待,吃穿用度都毫不逊色薄昭寒他们。
然而她还不让对方省心,都不知道这份恩情什么时候才能报答。
陆笙娟为她掖了掖被子,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乔冉冉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无法入睡。
她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又强撑着爬起来,一路摸索着来到书桌旁,在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盲文课本。
她抚摸着书上的凸点,回忆着老师在课堂上讲的内容,一遍又一遍得复习着。
那边陆笙娟心事重重得回到了楼下,正碰上了心急如焚的薄景南。
“姑母,冉冉她……”
见薄景南着急得问道,陆笙娟回答道:“冉冉她已经醒了,张医生给她打过退烧针,只要烧退了就没事了。”
压在心头的石头减轻了些许,却也没有彻底得消失,薄景南神色凝重得说道:“姑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昭寒他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他对冉冉做的这些事令人发指,再任由他继续,冉冉只怕会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道理陆笙娟何尝不懂,她看着乔冉冉受苦受罪也觉得心疼。
只是这件事不该由薄景南来过问,她作为长辈也看得出来,这个侄子对乔冉冉的关心有些越过了线。
“景南,”陆笙娟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是看着冉冉长大的,一直把她当妹妹,所以处处为她着想,但有些事情我们插不了手,尤其是感情的事。”
“昭寒对冉冉有些误会,可即便有误会,冉冉也是他的妻子,是举办过仪式的。”
“那只是个仪式,”薄景南忿忿道,“冉冉和薄昭寒并没有去登记领结婚证,这种夫妻关系是不被法律认可的!”
那时候乔冉冉才刚满十八岁,做出的决定也不该被完全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