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了酒气，她还嗅到了香水味。

是女人身上的香水。

薄昭寒和杜晚薇关系到了哪一步她不知道，她也一直认为薄昭寒在某些事上是稳重的，不相信他会在外面做什么。

但前几日的种种，现下的一切，实在是让她不敢确信。

乔冉冉挣扎着站起来，却没回床上，而是到了房间的另外一侧。

那边有沙发，她可以对付一夜。

或许是这几天实在太累，今夜竟然入睡的格外快，但她半夜还是惊醒了过来。

又是恶梦。

不过也已经习惯了，翻身准备重新睡，忽然发觉自己身上沉得厉害。

……好像压着人。

她当即清醒过来，从气味判断，是薄昭寒。

可自己不是在沙发上吗？

乔冉冉伸手探了探，确实还在沙发上，就是不知道薄昭寒一个烂醉如泥的人是怎么找过来的。

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睡眠不足的大脑有些发晕，让她想不到一个好的对策。

但这一刻的场景，如果把一切痛苦都割裂开来，什么都不去想的话，似乎有些温馨。

要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就好了，她还是十八岁，一切都那么安详美好。

她是他的妻子，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可以陪伴着做一切想做的事。

乔冉冉意识不清的想着，唇角竟然勾出一个笑容。

薄昭寒忽然动了，有力的臂膀紧紧环绕住她，头往她颈侧埋了埋。

乔冉冉手不自禁地抬起，下意识想搭在他的背上，可就在指尖快要触摸上的一刻，薄昭寒忽然开始唤人。

乔冉冉手一僵，整个人呆死在了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

“晚晴……晚晴……”薄昭寒还在低语，“你喜欢我好不好，喜欢我。”

晚晴。

杜晚晴。

他对她的感情竟然深到了这一步。

五年，整整五年，一点都没有消退。

可是……

乔冉冉一瞬间便觉得恶寒起来。

他既然这么喜欢杜晚晴，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让她觉得两人是有可能的……

甚至，甚至还动了她。

可他恨她是事实，人尽皆知的事实。她身虽是薄家的人，却沦为众人笑柄。

乔冉冉越发觉得委屈，她用尽全力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可又怎么推得动。

薄昭寒蓦然睁开眼。

他头脑混胀，眼前人分明就是杜晚晴的模样。

他不可置信地抚摸她的脸，又唤了几声，面前人不答他，只接连不断地流泪，让他滚。

薄昭寒心痛起来，低声问：“是我亏欠了你，对不起，我不该答应要那贱人的眼睛，害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