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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本王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
"
少许,福山王朱器塽尖锐的低吼声再度于宫殿中响起,其已然被酒色掏空的身躯正剧烈的颤抖着,精神很是癫狂。
本以为凭借着唐王府的手段和势力,纵然能够被人察觉到些许端倪,但也无人敢声张。
时间一长,便也没有人会在意那对父子的死活。
但他却是没有料到,那上任不足一年的南阳知府竟是个死心眼的,丝毫不在乎他的
"威逼利诱
",口称唐王世子及世孙骤然薨逝或有谜团,当报予朝廷知晓。
除此之外,河南布政司那边也关注到此事,并且派人前来吊唁,声称已是上报宗人府。
若是寻常事务,地方官府自是无权过问,但偏偏薨逝的是得到过朝廷册封的唐王世子及世孙,事关王位更迭。
一时间,唐王府仿佛沦为了众矢之的,引来了不少关注。
与外间那些
"死板
"的官员相比,前些时日突然出现在南阳的
"锦衣卫
"们倒是显得低调了许多,已然逐渐被唐王父子忘在脑后。
"小人明白...
"
虽然心中叫苦不迭,但脸上留有刀疤的汉子却是不敢表现出来,眼前的福山王本就喜怒无常,平日里对待他们这些
"门客
"虽然还算温和,但他们也是终日提心吊胆,小心伺候着。
闻声,福山王朱器塽便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心中火气不减,脸色阴沉的吓人。
虽然朝廷明令禁止宗室藩王与当地官员结交,但自己的父王袭爵五十余年,莫说区区一个南阳府,就算放眼整个河南省,不知有多少官员曾受过他们唐王府的恩惠。
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
"正人君子们
",有一个算一个,皆是迫不及待的选择与他们唐王府划清界限,没有一人愿意为他们唐王府
"仗义执言
"!
朱器塽甚至还知晓,有些落井下山的,已然搜集了些许关于他们唐王府的
"罪证
",连夜递到了京师中,生怕被锦衣卫查到什么。
"王爷..
"
见得几名
"门客
"已是蹑手蹑脚的退出了宫殿,一直默默立于朱器塽身旁的中年太监便是清了清嗓子,闻言宽慰道:
"那爷俩早就去见太祖爷了,死无对证之下,谁又会在意那张书堂的疯癫言语?
"
自太祖开始,大明的皇帝可是出了名的
"护短
",只要不与谋逆染上关系,无论在封地上闹出多大的乱子,皇帝都不会放在心上。
就算闹得天怒人怨,朝中大臣都看不下去的程度,也至多是废去爵位,押送至凤阳高墙囚禁。
但一般来说,至多有个一年半载的功夫,等到朝中大臣的怒火已是便渐渐平息,亦或者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其他事情之上,原本应于凤阳高墙终老的
"庶人
"便会被偷偷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