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之中,秦桧脸上青红交替,异常精彩。
他牙关紧咬,大腿上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失去,只能怒视众人,眼中满是杀意!
陆绎无奈一笑,“太师大人,您也听到了,不是本驸马不给你治,实在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本驸马也不敢违背民意啊!”
秦桧脸色铁青,疼的他不停的倒抽凉气,咬牙道,“老夫求驸马给老夫治腿!”
陆绎目光闪烁,一个念头极为大胆的念头,浮上心头。
他盯着百姓,缓缓开口,“其实,也不是不能治,只不过…”
“不过什么!”秦桧连忙追问,又疼的龇牙咧嘴。
陆绎狡黠一笑,“不过本驸马看太师大人,年迈体弱,若是手术,可经不住麻沸散的摧残。”
麻沸散?
噗嗤。
王安正不禁笑了出来。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麻沸散是有名的止疼镇痛麻醉奇药,现在陆绎说秦桧不能用麻沸散,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他受千刀万剐之型吗?
绝!
太绝了!
这一瞬间,众人心头敬畏更甚,就连跪在地上的百姓,都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哈,绝了驸马真是绝了!”
“生嘎,这是要给这老贼千刀万剐啊!”
“不愧是驸马,就是牛逼!”
“吾辈楷模!吾辈楷模啊!”
“小样,让你们别激动,都跟驸马学着点!”
秦桧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你这是何意,徇私报复老夫吗!”
陆绎摆手,“太师大人明鉴,本驸马赤胆忠心,只为太师伤情,绝无报复之心。”
“更何况,太师的伤,也是因本驸马而起,替您治腿,是分内之事。”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话,秦桧便是满腔怒火,恨不得将陆绎头颅都拧下来!
“太师若不信我,大可问问华神医和张自召太医,恰逢二位还未离开。”陆绎缓缓开口。
闻言,秦桧望向一旁的华却,“真如他所说吗?”
华却露出一抹为难,叹了口气,道,“太师年迈,远不及少将军那般年轻力壮,这麻沸散乃是虎狼之药,若是贸然服用,恐有性命之危!”
“这…这…”
秦桧一阵语塞,显然是陷入了两难之地。
陆绎饶有兴致的盯着他,静静等着秦桧的答复。
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桧的身上。
更有好事者,拼了命的挤上前来,生怕错过秦桧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既然太师大人如此纠结,那便改日吧。岳清,扶本驸马回椒房殿歇息!”陆绎故作虚弱道。
说着,便在岳清的搀扶下,一步步缓缓朝椒房殿挪去。
“驸马留步!驸马留步啊!”秦桧连忙大喊,急的挣脱谢步仁的搀扶,朝陆绎跑去。
接着,便脚底一软,摔了个狗吃屎。
百姓之中,顿时传来一阵轰笑。
“你这废物,眼看着太师大人被这帮贱民嘲讽而无动于衷,究竟是何居心!”谢步仁冷哼质问。
陆绎顿住脚步,将沙漠之鹰在手中细细把玩,时不时的扫向谢步仁。
顿时,谢步仁脸色大变,不禁后退几步。
“我道是哪里来的狗在乱叫,原来是侍郎大人。”
没等谢步仁开口,陆绎连连摇头,“哎呀,瞧我这记性,怎能将侍郎大人同狗相比呢?”
“毕竟,狗哪有谢大人会叫!”
“你…你!”谢步仁脸色一变,便指向陆绎。
下一刻,陆绎的沙漠之鹰,便落在了他的身上,谢步仁顿时脸色一白,缩了回去。
陆绎冷哼一声,盯着秦桧,满是不屑,“怎么说,噶不噶,不敢本驸马可回去了!”
秦桧身子一震,随后咬牙道,“噶!我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