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白莲教内部见面会,居然也有人来挑战自己权威?
李怀安是比较厌烦这类小角色的。
总觉得装X打脸应该在更大的场面上施展,上一世的诗文经典用在这类角色的身上是一种浪费。
可架不住在哪儿都有类似的小人物贴脸嘲讽。
这个什么赛百篇,莫非真以为自己的文章能赛过百篇?
李怀安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赛百篇却认为是这人心虚,反而更加得意,摇着扇在在李怀安面前晃悠。
“白公子,既然是初次见面,何不让赛某再领教领教你的才学?能写下‘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如此千古绝句,简单的一点儿小文章不成问题吧?赛某这儿有一题,试问今有人持金出五关,前关二而税一,次关三而税一,次关四而税一,次关五而税一,次关六而税一,并五关所税,适重一斤,问本持金几何?”
李怀安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小子。
还以为要出什么诗词文章的题目,确是一道数算题。
看来这厮还是有点儿心虚的,被疑是银河落九天吓到了,不敢问诗词,取巧问了一题数算。
李怀安尚未开口。
月灵儿插嘴打断:“你这人好不要脸,知道白公子诗词文章样样精通,不敢问。却问一道数算的题目!数算一道乃是小道,根本不算什么!白公子,莫要理他。”
“灵儿姑娘此言差矣,世间之法,皆有其本,并无大小之分,亦无高低之别。无非所用之处不同,所需之时不同。身为男子,当尽知天下事,才能包藏宇宙,通达天下。真正的才子不是只凭诗词文章就能被世人赞扬的,只会之乎者也之辈,那叫书呆子,可称不上才子。”
赛百篇说得兴起,也不知此话在其口中反复了多少回,自信满满地摇着折扇,骚包地围着李怀安转圈,还在滔滔不绝。
“我们既然加入了白莲教,就应该海纳百川,集天下之所长。有通诗文者,有晓兵法,有善歌舞者,有观人心者,或有铸剑之人,或有带兵之将,亦或有修文之师,天下奇人皆入白莲,方能有成大事之日。何故容不下数算一道呢?白公子若是不知,今日正可学学,听说白公子要代表我们参加教主之选,总不能对数算一窍不通吧?”
这一番话讲完,赛百篇那叫个酣畅淋漓,扇子扇得跟蝴蝶一样勤快,可谓是风萧萧兮易水寒,骚包一去不复返。
月灵儿恨得牙痒痒,只觉得这人犯大病,鬼才关心他的这些屁事呢!
然而,李怀安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敢问……”
还没说完,李怀安突然一拳打在赛百篇的脸上。
只听一声闷响,赛百篇扇子都掉了,捂着脸连退数步,最后吐了一嘴烂牙,张嘴哇的一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