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叛军的头颅,眨眼之间被他削掉,他站在头顶的至高处,嘶声大喊,“盾牌!用盾牌把他们顶出去!”
“脚下!千万注意脚下,别被卷进去踩死了!”
城楼混战之中,还夹着对方付的骑兵,战马挤在人群中动弹不得,发出难听嘶吼声,你死我活的时刻,所有人的大脑全部都是空的。
燕小春的嘶吼声,宛如一记鸣钟。
增援的士兵不断从城内涌过来,城楼下的士兵,拿着手里的护盾与叛军死死相抵,两方人马的力道何其之大,挤在最前方的战士上方,顷刻间暴起团团血雾。
他们不是被挤到口鼻窜血,就是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活活给挤到胸腔爆开。
“长矛!长矛兵!”
燕小春两眼腥红地大叫,“长矛兵,顺着盾牌缝隙攻击!”
随着一声令下,守城士兵的长矛有节律的地通向叛军的腰腹,惨叫声已经分不清敌我双方,到底是那一边死的人那方更多。
天际仿佛永远不会到来一样低垂地黑着。
“禀!王爷,城下的叛军已经被逼退出去!”
侍卫来报,“方侍卫也趁此带人顺利出城!”
林之绪道:“嗯,知道了!”
血战持续了将近一夜,叛军与守城一方皆死伤无数。
城楼上下失去的士兵,堆成一座座不断垒高的尸山。
墨黑的天,仿佛被一直大手拽着不停向下坠,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雨丝湿润了林之绪的眼睫,金陵城宛如地狱般的厮杀仿佛定格成了永恒。
叛军大营。
谢安躺在床上,贯穿伤使得他整个上半身都毫无知觉,金陵方向的战报不断传来。
“报!”
士兵来报:“禀王爷,攻打进西城的兵又被打了出来,东城那边他们用房梁和开水,还有烧红的铁链,我军死伤无数,安将军让询问王爷是否展缓攻城!”
叛军大营就驻扎在金陵外二十里的空地上,隔着这么远地的距离,大营都能听到,轰鸣不断的炮火声。
“必须在天亮之前拿下金陵城!”
谢安气若游丝,但眼中迸射出无限痛恨,“告诉安若海,若是金陵拿不下,朝廷的援军若是来了,咱们都得被包了饺子!”
“是!”
士兵刚走出去。
谢安有忍着剧痛道:“常景锋呢!赶快叫滁州方向的兵增援!”
纵然他们十几万大军在握,也禁不住这样不要命的消耗,若无滁州方向的增援,他们的胜算将会大打折扣。
谢安亲随应答道:“常将军昨日后就与我们断了联系,属下这就去通知滁州,让他们快马增援!”
战事瞬息万变,虽胜利暂时站在谢安这边,他扔觉得心中不安。
“快去!在明日午时前,常景锋的兵马必须增援到……”
谢安催促的话还没说完,轰地一声,地动山摇,巨大的冲击波,直接把他震荡得从床上滚落到地上。
亲随立刻上前扶住满头大汗的谢安。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