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挣钱的买卖,怪不得江南官员把白亭云高高捧着,无人敢惹,这简直就是现世大财务闪光的金娃娃。
姜黎蹲在房梁上快听了一半。
就听几个洋人叽叽咕咕,翻译对白亭云道:“白公公,他们还想问,大宴的女人是什么价钱,若是织造局能提供,他们愿意每个十六岁以下的女人,出价一百两。”
白亭云的脸刷地一下冷了下来,眉目寒蝉的吓人,丹凤眼瞪的几个洋人顿时大气不敢喘。
末了他扯出个极为冷淡的笑,“你告诉他们,我大宴朝,什么都卖,就是不卖人,尤其是女人,丝绸他们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现在就滚!”
翻译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就听白亭云又道:“不要以为,杂家不知道,你在背后搞弄些什么,带他们逛青楼找妓子,那是你自己的事,若是让杂家知道,有一个女人因为洋人失踪,杂家就活剥了你的皮!”
翻译重重打了个哆嗦,把白亭云的话修饰了一遍说给了洋人听。
买不到大宴的女人,洋人们失望离开。
白亭云周身气压极低站在方中,手中茶碗被捏的咯吱作响,他眉目狠厉一瞪,倏地一下茶碗直直向上抛去,直接砸中姜黎的位置。
“看够了吗你!”
姜黎翻身从屋檐外跃进窗子,踢开脚边瓷片,走到墙根拿起一匹金玉马,“你这值钱的东西可真多,这一屋子的金银玉器,能换三十万石粮食不?”
白亭云丹凤眼冷道,“怎么,还想像抢了江家似的,也来抢了我的织造局?”
外人只知道,江家祠堂燃了大火,没人知道他家仓库被洗劫一空。
姜黎挑眉好奇,“连着你都知道?”
白亭云冷哼,“我又不是江奇勋那个废物。”
“对了,你怎么知道房梁上的是我?”姜黎好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中金玉马她喜欢的紧,一会不打算还给他。
“女子体重偏轻,能有本事上梁偷听当小贼的除了你没别人!”
“小偷,说的那么难听……”姜黎嘟囔了句,又想起城外大片焦土,“哎,对了,丝绸那么值钱,洋人们又要的多,你要是不把百姓的桑苗田毁了,不是又能多卖不少钱。”
白亭云似乎心情很不好,也有可能这个太监就没有心情好的时候,他不耐烦轻蔑地道:“女人家家的,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这里不是你男人的金陵府衙,偷听够了,就赶紧走,多看你一眼都我都嫌晦气!”
“你当我愿意看你!”
姜黎同样回以嫌弃,她眼珠一转,对着白亭云坏笑着说,“刚才你在寿宴上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白亭云真就把她当成垃圾,一眼都不看。
姜黎不依不饶,“我知道你在找谁,汪曾宪汪将军么?”
倏然间,白亭云脸色大变,想了下又道:“跟你没关系!”
“是和我没关系!”姜黎拉长了语调,“不过,他前两天可是找过我,问我……”
“他问了你什么?”
白亭云一下子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