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弓箭毕竟是武器,就算是用麻布包住了箭头,仍具备有一定的杀伤力,要是碰巧射中了眼睛、咽喉等脆弱部位,一个不好也同样有着死亡的危险。
故此面对那接连不绝的箭矢,临时小组显得有些犹豫,然而这份迟疑注定是短暂的,下一瞬暂代班长的指挥官拔刀高呼道:“掷弹手上前,速速破门!”
“火力掩护,专打那些关门上,离掷弹手较近的敌人!”
正式命令一下达,学员们立刻各就各位行动起来。做为军武科的学员,他们未来将以尉官校官这一类中下层军官补充入军队之中,他们不像文政官员那般坐在郡县里治地,也不像军略科那帮同僚们不上一线。自打成为军武科的学员,他们的人生就注定了要直面危险,这无可避免。
长久的服从训练,让他们在听到正式命令时便会下意识不经思考的服从。
假的训练如此,真的战场亦如此。
……
“嗯?真刀真枪?倒是有点意思。”
军武校场不远处的高台上,王耀一行人已经登上了绝佳的观测位置。
王耀手持精致无比
的最新款双筒望远镜,认真观察着临时突破班的一举一动。
听完身旁教习对于规则的讲述,王耀嘴角上扬,他望向哨卡上那群奋力抗击的死囚微微颔首,如此激动疯狂的模样,确实不像演的。
“这些都是罪大恶极的死囚吧?囚徒输了,就让学员将他们就地枪决,让这些候补准军官提前见见血?这点子不错,誰提出来的,应该嘉奖。”
“嗯……世事无绝对,倘若囚徒们赢了呢?这可是恶贯满盈的死囚,就这样赦免了?”
“非也,请大都护放心,我们绝不会放过一个死罪之人离开总院。”
见王耀微微皱眉,教习韦达赶忙向其解释道:“作恶多端的罪人,必将得到审判,自打他们踏入总院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成为学员们训练用的耗材。”
“幸运儿侥幸赢一场,我们会遵守承诺赦免他的死罪,但赦免死罪不代表他就自由了,他们仍要配合学员训练。”
“一场,两场,他们能侥幸赢多少场呢?而失敗一次,就要被全体枪决。如果擅于防守数次险胜得以苟且偷生,那就调去骑兵科配合冲锋训练,就调到炮兵科去配合精准打击……到目前为止用这套训练方法已经数月有
余,军武学员们水平突飞猛进,而囚徒那边,无一人活过三轮。”
平静的话语中,包含着无限冷意。
这番话要是被当作训练耗材的死囚们听了去,只怕当即便会破口大骂高呼无耻下流,但就是真这样了,又如何?
纵是官塾总院毫不掩饰的跟他们耍无赖不认账,一群阶下囚又能如何?
经过这些年坚持不懈的仁政之下,王耀统治下的民间已经大幅好转。百姓们吃饱穿暖,再也不会饿肚子,世族豪右们被打压到不敢露头的地步,自然不可能跑出来嚣张跋扈欺凌贫苦。
民间有钱了,日子好起来了,只要肯努力就铁定不会捱饿,这种情况几乎不会出现在乱世中,毕竟就连人们口中所谓的太平盛世,大抵也就这副模样。
可总还是有人不知足。
欺男霸女不讲道理的豪强倒了,又立马出现同样行此行径的青皮无赖。这些人整日游手好闲,最爱欺负弱小调戏良家妇女,更有勒索敲诈、强行兽欲……
这些在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