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明末曾经进行过海禁,但为了国土主权和充实国库,从而‘开放’澳门,不止是葡萄牙人要借助澳门进行通商贸易,连带着丹麦、荷兰等国家在贸易期进行买卖。
“事实上朝廷对于葡萄人入住澳门的应对之策是仿照着北边安置番夷的办法,纳粮交税,以供赋役进行入伍,从万历年初就有这样的制度了。”沈攸之还举例子,说道:“早期每年的地租银葡萄牙人才缴纳五百两到两万两,但事实上可不只是这一点,中间捞油水的可数不胜数,五百两的背后是五百万两。”
沈炼听到这儿,倒是想起了历史上崇祯三年时,礼科给事中卢兆龙就曾经上
奏‘岁输地租银一万两’言辞凿凿,且记载在上疏之中,当有所本。
足以看出确有其事,绝非危言耸听,当时得利益的是何士晋。
这最后卢兆龙被革职查办,此事不了了之。
事实上从天启年,葡萄牙的地租银就已经增加到上万两了,贿赂了当地的官员和胥吏,这其中的猫腻数不胜数。
管制海外贸易事务的市舶司,拥有约束藩商的权利,掌控世博贸易和港口的实权,因此贿赂市舶司的长官是当时藩商的捷径,于是市舶司也就顺理成章的油水衙门。
沈炼在抵达京城前就接到了朱由校的密信,要将他安排到澳门去督办贸易,重点是整顿掌控澳门的市舶司,葡萄牙人除了花银子之外,也会借住贸易之名,兴建城堡来示好。
可私下经常侵扰欺压当地的百姓,还焚毁当地百姓小商船,一旦闹到官府衙门,葡萄牙人机会以贿赂来攫取利益,不至于输了官司,从而形成恶性循环,让葡萄牙人开始猖狂。
不少工商牟奸利者也开始效仿,以至于民怨颇多。
“在管制澳门的观念中,除了主权之外,从怀柔远人,到互市征收税务,与当初以夷制夷代收疆土类似,但在潜移
默化中也会存留隐患,一旦贪腐成性,制度和约束就如同虚设。”沈炼没办法告诉他们后续葡萄牙如何强占澳门,以至于到二十世纪末澳门才回归祖国。
“既然如此,那我们何时出发启程?”李子染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沈炼说道:“四月初,正好赶上贸易高峰期。”
“行,那我们这次随行的百炼军兄弟要带多少人?朝廷那帮老顽固唯恐兵权旁落,彼此讳莫如深的搞出舆论压力,就是怕沈老大你手握兵权和财权嘛。”姜瑜调侃。
沈炼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这次我们从西南回来,百炼军的兵力战损和新兵加入基本持平,三万兵马留京陛下会自行安排,至于你们这些心腹自然要跟着我同行的。”
“那你的家眷呢?”沈攸之压低声音问道。
沈炼楞了楞,他知道对方问的是怀有身孕的陈圆圆。
这次去澳门和之前去西南的状况不同,要和番夷打交道,葡萄牙为主,暹罗、缅甸等为辅,还会触及到管辖澳门的市舶司官员的利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