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亲都要斩吗?
虽然是外家,可那终究是皇亲啊!
谁敢去动手?
“本官给你一天的事件,明日午时之前,本官要听到兵营内的事情。”
沈炼冷哼一声,挥袖离去。
杀一儆百。
这是每个人都明白的。
可是上来就要对皇亲下手,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沈炼的背影,却没有一个人敢大口喘气
。
直到沈炼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他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士兵中走出一人,来到陈奎山的身旁扶起陈奎山,低声道:“大人,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陈奎山只是面无血色的摇头,待到看清楚搀扶自己的人的面孔,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带着几分哀求:“元中,我该如何是好!”
搀扶他的人不是旁人,是跟着他一同在辽东出生入死的兄弟魏元中,亦是他身边可以相信的人,唯一可以倚重的人。
魏元中长叹一口气,搀扶着他朝主营帐走:“先回去再说吧。”
……
是夜。
沈炼在换好了药膏,静坐在书房内等候。
他回来后转成翻看了宁毅的背景。
宁氏就因为是名门望族,像是宁毅这样的二公子才不能被看重。
论继承的资格,大公子最为合适,论学识,小儿子最强,只有二公子才适合被丢入军营之中为宁氏增光。
自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宁毅是很害怕被家里人看不起的。
所以宁毅一定会不放过机会。
当然。
沈炼心中也是没底的,若是宁毅不来,他就要启用第二套方案了。
他可不是真的要让陈奎山给自己办事,而是要让陈奎山难办。
一
个人只有走投无路了,才会选择极端的道路,只有极端的道路,才会将事情闹大,也只有将事情闹大,沈炼才可以无所顾忌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改变如今的军情。
说起来的简单,做起来可是难上加难。
沈炼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艰辛苦难,但他没有任何退路可走。
魏忠贤与叶向高可还在看着呢。
杨涟的到来,可就是叶向高的又一次试探。
文人的脑子,自古以来都是与常人不同,就算是一个简单的试探,也会拐七八个弯,让人无法察觉。
可惜的是,沈炼从来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啪。
沈炼合上手中的一本书,感慨道:“自古以来,成大事都需要有人流血,这些人本就该死,我不应该心软,倘若我今日对他们心软,日后京营内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必定会无法收场。”
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位高者不是享福的,而是要承担比别人更大的心理压力与更多的情绪。
沈炼今天要逼着陈奎山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要逼陈奎山起兵兵变,让事情变成无法收场的地步,让京营的问题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如此一来,才不会有人敢阻碍沈炼接下来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