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民武馆”是艾山最有名的武馆。

清朝末年，在大运河上讨生活的一伙船民在艾山落脚，开设武馆，并一直传承至今。

徐朝知道这个武馆，却并不认识皮九。

老纪又说：“皮九这家伙仗着有点功夫，经常替人做一些恐吓、催债的事，并收取费用！”

徐朝说道：“纪所长，麻烦你审一审，到底是谁雇他来威胁我的！”

“徐总，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审出来！”

“你审他的时候，我能不能在旁边看着！”

老纪想了想：“徐总想看，也可以！”

老纪让人把皮九带进审讯室，他带着两个警员进去后，徐朝也跟了进去。

一番关于姓名、性别之类的开场白之后，老纪就问到了关键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威胁徐朝？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皮九虽然不像刚才那么嘴硬，却狡辩道：“没有人指使，我就是看他开着好车，想诈点钱花！”

老纪一拍桌子：“皮九，到了这里，你还不老实，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上点手段？”

皮九故作慌张：“所长，我说的是真话！”

一个警员站了起来，取下墙上的一根皮带，向着皮九的脊背一通乱抽。

皮九真不愧于他的姓，还真皮实，居然一声不吭。

徐朝能看得出，这个警员下手并不狠，最多让皮九受点皮外伤。

他心想：“大家都是艾山人，又都是在场面上混的，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手下留情很正常。可是，这样下去，就审不出结果了！”

于是，他向老纪说道：“纪所长，你的手下审讯力度不够啊！”

如果是别人，纪所长一句话就能顶回去。

可是，徐朝却不是一般人，他既是省十杰青年，又是开发区一把手白云峰的大恩人，而白云峰是县里的长委，在人事任免上有表决权的。

纪所长还想调进县局呢，他可不想得罪徐朝。

于是，他又是一拍桌子：“小赵，给他消消毒！”

小赵就是那个用皮带抽打皮九的警员。听所长这么说，他先是面有难色，然后毅然取下电警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