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副厂长阎长水冷笑一声,“你们两个受伤了,一定很重吧?”
他这么一说,那个被徐朝打中下巴的班长立即倒下了。
而那个被徐朝踢中的本来已经爬起来了,也顺势躺下。
这阵势大家都明白,徐朝肯定要被讹。
徐建业登时面色苍白:“小朝,谁让你来的?长辈们开玩笑,有你参与的份儿吗?快把你两个叔叔扶起来,再给你阎大爷赔礼道歉!”
然后,他又呵斥女儿:“谁让你把你哥叫来的?你这不是把他给害了吗?”
徐澜十分委屈,却强忍着泪水,一声不吭。
“徐建业,你就别假惺惺了!”阎长山狞笑着,“你儿子打伤了我们厂的干部,严重影响本厂的生产,我非把他送进大牢不可!我家学军和他大舅如果加起来蹲十年,你儿子就要蹲二十年!”
说着,他向身边狗腿子们说道:“别让他们跑了,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阎厂长,你别打电话,我给你跪下了!”徐建业说着,真的跪在了阎长水的面前。
阎长水根本不屑于看他一眼,转身就向堂屋里走。
徐朝急忙上前搀扶父亲,然后大声说道:“阿爸,你快站起来!我今天敢来,就不怕他报警!你让姓阎的打电话,我敢保证,这个电话只要打了,他就无法收场。他自己还一屁股屎呢,还想搞我!”
说到最后这一句的时候,徐朝也是狞笑着说的,似乎有十足的底气。
阎长水听了,脚步顿时慢了下来:“小子,你什么意思?你说谁一屁股屎?”
徐朝不理他,先让妹妹过来,将父亲搀扶到一边。
然后,他一步步来到阎长水的身边,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大前年,十吨优质钢板失踪;前年,进口机床报废;去年大卡车冲进老黄河,这些事,都是你搞的鬼吧!”
钢板失踪和进口机床报废,阎长水从中获利极厚。
至于大卡车冲进黄河故道,则是因为司机知道的秘密太多,被他逼着自杀的。
这些事,是徐朝前世机缘巧合,在法律界朋友的办公室里看过阎长水的卷宗才知道的。
徐朝的话还没有说完,阎长水就满眼的恐惧:“你……”
他声音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