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月不解,回头看向他:“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站住了。”
见他眼中慎重,还收敛起方才玩笑话的模样,李拾月心下觉得不安,走到他身边:“可是有什么事要去处理,还是忘了什么。”
“我有一个怀疑,我去趟京兆府,我得见到殿下。”
徐云辞拉起她的手,他想到一个地方,一个平常人想不到的地方。
现在需要的就是求证,他必须要去见一见太子。有些地方,有太子的掩护,他的京兆府才会更有作用。
李拾月没有多想,回到同心堂看了一会儿的账本,头一抬夜幕已经降临好一会儿了。
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春绫端着一盏茶走过来:“世子爷还没回来,派人递了话,让姑娘先休息别等着了,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
李拾月接过茶盏,喝了一大口,喉咙连接着上身疲倦消散了一些。
“我不是给你日子先不用侍奉,先去把你自己个儿的嫁衣绣了吗。”
忍不住弯了唇角,屋内点燃着烛灯,并不觉得昏暗。
春绫不好意思地地低下头:“姑娘,奴婢的绣工万一拿不出手怎么办,而且不着急,四郎君与九姑娘的定亲还没完事呢。”
“如今就等过两日承恩公府的人来下聘,随后就是你与常顺的事儿,怎么就不急。出嫁就这一次,我也不想你自己个儿会有遗憾。”
李拾月笑了笑,脸上促狭的笑意看向她,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侧。
“你的绣工怎么会拿不出手,记得阿娘刚刚辞世,伯府被孟氏把持着,我那冬衣都是去年的样式。里面的棉花都被压实了,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都能将人活生生的冻坏了。”
“是你拿着绣花针,扎破了手指,绣了一天一夜把我那件旧袄子重新添了棉花。笨手笨脚的,去找棉花还差点掉进冰湖里,若不是祖母身边的嬷嬷去寻你,怕是你我也不会有今日了。”
“没有你护着,祖母离世后我自己在那伯府,也没什么盼头。冬日里孟氏刁难咱们,不让人给咱们洗衣裳,说什么你也不让我动手,就是自己个儿端着衣服和盆子去接水。”
“年纪不大,手上的茧层可是不薄。还为了几口吃食,与三五个婆子打了起来,弄得浑身是伤也要带着糕点跑回来。”
“绣喜服是想出嫁只有这么一次,即便你是我的婢女,我也不想你有遗憾。有你家姑娘,谁敢说你个不是。”
“也是想你歇一歇,自小跟了我好日子没过上多长久,倒是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十几岁的小丫头,日日像个老妈子一样,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春绫低下头去,站起身跪了下去:“奴婢就算是出嫁了,也要守着姑娘,奴婢就认姑娘,从夫人救了奴婢又将奴婢带回去,不求别的,一顿饱饭奴婢也要记得姑娘。”
“陪着姑娘才不叫吃苦,是奴婢心甘情愿,没有姑娘,奴婢哪能有今日,更不会说得上出嫁。”
李拾月扶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