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杨氏的性子想来是说到做到,几番查了下去,处置了府上的一些舌头长的,立下了威信。
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谁还敢再传,那就是得罪主君主母,以及未来的世子夫人。
花厅内摆放着几张长凳,几个婢子被死死的按住,身后的小厮手中拿着模板狠狠地照着婢子的身上打了下去。
几个板子下去,被按住的婢子额上汗流不止,四肢无法动弹,从一开始的求饶喊叫逐渐沉寂下去。
李拾月坐在杨氏手侧,最后一个婢子也没了动静,脑袋也软软的垂落,好似听不到呼吸一样。
“拿了卖身契找个人牙子打发了吧。”
杨氏一声吩咐,几个婢子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拖了下去,只剩下几个长凳,还能刺激着大脑记住方才的场面。
卫氏带着卫玉洁坐在另一侧,卫玉洁早就听闻府上的传闻,如今看着形式一直不敢说话。
她性子向来如此,生怕牵连三房上,虽说两房血缘最亲近,可奈何他们夫妇都是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她也是怕被人记恨着,日后再国公府的日子不好过。
而她身侧的卫玉洁,素日穿着就雅淡,许是没见过如此的场面,小脸苍白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心虚。
不过杨氏勾唇浅笑,很是满意这对姑侄的态度,放下茶盏,恢复素日的端庄微笑说道:“这几日府上的传闻,我也是今日才倒出功夫来料理。”
“别怕,本该早就料理,拖到今日。你还待字闺中,差点坏了清誉,我那儿有一匹艳色的蜀锦料子,正好裁了给你做身新衣裳。”
“女娘岁数小,穿的还是艳丽些好看。”杨氏说着,卫玉洁的脸色就白了一分,尤其是在那匹石榴红的蜀锦衬托下,她的脸色格外苍白。
“我有一对石榴海棠金簪,我不是很喜欢金饰,放在库房都要落灰了。舅母赠了蜀锦,我就拿出一对金簪,配这蜀锦刚好。”
李拾月微笑,说完身后的春绫拿着一个精致的匣子走了过去。
走到卫玉洁面前打开,里面的金簪是用纯金打造的,是年结的时候置办的。
打了个巴掌再给个甜枣,这招儿李拾月还是和杨氏学的。
卫玉洁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一时瞧花了眼。忽然袖子被扯住,就看到卫氏眼中的示意。
她起身,扣着自己的手心:“多谢国公夫人,多谢县主。”
杨氏笑了笑,看向卫氏意有所指:“这孩子年岁也不小,此次入京可有什么打算。”
卫氏没有看到卫玉洁眼底的情绪,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玉洁入京,其实是兄长想让我在京中为她寻一门亲事,不想她留在那山穷水尽的小地方了。”
杨氏并不意外,微笑道:“也并非难事,上京城里有的是好人家,慢慢相看。若是有合适的郎君,从国公府出阁,也不是什么难事。”
“弟媳也是徐家的主母,这些颜面还是要有的。等那日我做主,从国公府出账一千两,给玉洁做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