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看台,徐令妤故意地看向跟在后面徐云辞,左右机会给到这里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自己个儿了。
李拾月不是没察觉到徐令妤的意思,大抵是觉得徐云辞是个很好的郎君,只是没有做得太明显,没叫人都看出来,不过杨氏肯定是明白的。
感觉杨氏的眼神,要将徐令妤看穿了似的,不用猜也知道因为什么。这些时日杨氏总是话到嘴边就不说了,住在宫中时徐令妤说着说着也说漏了嘴,大概意思就是徐云辞与杨氏说明了心意。
一抬头对上身侧人的目光,李拾月握紧了球杆。
“咚!”
一声铜锣响,齐齐停了下来,李拾月将球杆递给了一旁的春绫。徐云辞下马后也不急着去台子上拿东西,就等着她下马,让她去拿。
彩头一对碧玺芙蓉花玉簪,整齐地摆放在红漆木盘上。能让徐令妤拿来做彩头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次品。
上面的玉洁白无瑕,雕刻的芙蓉花被碧玺包裹在中央。
李拾月回过头,身后的徐云辞见她看过来嘴角微微上扬,那种感觉是什么呢。
他就站在她身后,一转头就能看见,就好比每每遇到什么事情,首先出现的永远是他。
告诉她别怕,也是徐云辞。
握着玉簪的力度渐渐增加,临行前徐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说起这件事,是想让她自己决定的。
不过眼下好像没什么可犹豫的,他已经迈向她,就差眼前的一步,由她迈过去有何不可。
坐在看台上的杨氏,眼中不乏有些深意。想起前几日她与荣国公提起这桩事,荣国公竟然没有反对,反而觉得长子的心意重要。
心中不愿是真的,可看着眼前两个孩子,她又无法开口说些什么不允的话。
放下手中的茶盏,长舒一口气,算了吧,孩子的心意最重要也不是什么错的。
再抬起头看向场上时,与徐令妤对上了目光,母女眼中的深意只有彼此能看明白。不过徐令妤上扬的嘴角,倒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境,与杨氏估计是完全不同。
回到住处,李拾月看着放在面前的一对簪子,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她感觉到徐云辞回来时,明明是有话要说的。
她与徐云辞的住处是前后,中间隔着一道高墙。自然不知道此时外人眼中的世子爷,正坐在椅子上一脸愁苦。
他自然不想委屈小表妹的,聘娶新妇自然是要三书六礼,请长辈出面才是,就算心急也没有自己个儿登门的道理。
“世子爷若是心急,不如回去求求老夫人呢。”
常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徐云辞抬手遮住了双眼。毕竟他何尝不想呢,可徐老夫人的意思明明是要听李拾月自己个儿的意思。
常顺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春绫手中拿着食盒走了进来。春绫哪里管常顺的挤眉弄眼,将食盒放在桌岸上。
“世子爷,这是姑娘新做的果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