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把外套脱掉。底下是一件白衬衫，底妗子装进西服的裤子里。一身上下非常匀称紧致，西服裤子包着稍微有点宽的臀部，长腿加上这一身装扮，有种笔直干练的感觉。

她在包厢里来回走了两趟，一趟是走到窗子前，重新穿了一下裤子，把衬衫拉紧了。赵明霞不用裤腰带，好像裤子是全凭她的胯部的宽度才不掉下来的。

穿好裤子，赵明霞又走过去看看挂在板壁上的小幅油画。服务员进来了，赵明霞点了菜。

她坐下来，我倒上茶，张小遥笑道：“老宋说你身材好，还真挺好的。您岁数也不小了吧？还保养得这么好。”

赵明霞脸上明显的露出吃惊的表情，会长尽然把这些说给我们。她有点窘迫的笑道：“也不算是保养得，都是运动锻炼的。”

张小遥笑着点点头，赵明霞看我一眼，尽量保持自然的问张小遥：“你呢，平时怎么保养的？你真漂亮。”

张小遥抿了一口茶笑道：“也还好吧，我们除了把护肤品像抹石灰一样往脸上抹，还能怎么保养？”

赵明霞笑着点点头，发表了她关于护肤品的看法。照她的说法，用护肤品保养皮肤，是一种用暂时性的效果牺牲皮肤本质上的健康性的做法。也就是说短期内能保养皮肤，从长期来看，护肤品里的那些化学物质会对皮肤造成本质性的伤害和破坏。

张小遥笑说：“还好我们没学过化学，不懂这些。一天没有化妆品就出不了门。”赵明霞又发表了一个关于健康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的观点。

赵明霞今天比较自然坦率，倒是张小遥，问赵明霞的工作啊，学术成就啊收入啊什么什么的，成了打探底细的人。

我们边吃边聊，吃完了赵明霞看看手表说：“失陪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她去了洗手间，张小遥嘴角挂着冷笑对我说：“你俩聊的挺投机啊？”

我笑道：“那不说话也不好吗，这还是人家请客。”张小遥一把拉住我的衣领说：“不许欣赏她的身材，不许和她这么亲热的聊天，听见没有？”

我答应着，看看包厢门关着。我赶紧把一块牛排。几块叫什么熏鲑鱼，以及不知道名字的菜用一块油纸包起来，塞进张小遥的包里。

阿妙没吃过这些，我想带回去给她尝尝。张小遥又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瞧你这点出息，那天带阿妙来吃一顿得了。还偷偷摸摸的拿一点。”

我一想也是，笑道：“你说的也对，没想到这块上。那这个放下吧，明天就带着师姐妹们来吃西餐。大家都来。”

张小遥才要掏出来，外面传来响亮的高跟鞋响声。她赶紧把包放下，夹了一块三文鱼肉片说道：“这个小文从来没给我们拿过来过，生吃味道还可以。”

我说道：“那个鱼子酱不就是这种鱼的吗？”张小遥摇头说：“那个真难吃，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