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震得住人。
可到底要怎么办呢?
林七言皱眉寻思了好一会儿,最后只能干巴巴的朝着秋词说道:“祁竹溪是我的夫君。”
秋词:“???”
像是怕她不信,林七言还把祁竹溪的手给拉出来,扒拉开衣袖,指着手腕上的那根红绳给秋词看。
“你看哦,我们真的是夫妻。”
说话之间林七言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红绳之下的手腕上。
伤痕累累,新疤叠着旧疤,有些甚至一看就是自己划上去的,口子很深,几乎是带着自毁去割的。
所以即使用了最好的药,到现在也不过是才可以拆线而已。
如今看上去,像是一条条狰狞的蜈蚣一样。
林七言看着看着,莫名其妙的酸了鼻子。
她埋着头,压抑克制着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但开口说话时,还是有极其浓重的哭腔。
“我们很恩爱的。”
尾音落地的那一瞬间,一大滴眼泪砸在了祁竹溪手腕处的伤口上。
祁竹溪像是被那滴眼泪烫到了一样,浑身都颤了一下。
他着急的坐直了身子,伸手想要去擦怀中之人的眼泪。
“怎么了七七,怎么突然哭了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祁竹溪语气很急,整个人一瞬间就焦躁不安起来,作势就要抱着人去找府上的大夫。
甚至一时之间都忘了,这天下医术比得过林七言的,除了容隐,大概都找不出第三个人。
种了牵丝蛊的林七言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本事,现如今的她,所有心神都被祁竹溪占得满满当当的。
如今见他着急成这种模样,便不由自主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我没事。”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说道。
可这话配上这副样子并没有安慰到祁竹溪,甚至让他更着急了。
“我……我只是很难过……”
林七言说得抽抽噎噎的,大概是情绪起伏的厉害,导致她话都说不太明白,似乎是没找到合适的词一样。
祁竹溪心都快疼坏了,正要去哄人的时候,却忽然浑身动作一顿。
他看到林七言正颤着指尖去小心翼翼的摸他手腕上的伤口,眼泪大滴小滴的往下砸。
不一会儿就弄湿了他手腕上的那小块肌肤,林七言更着急了,想要用袖子去擦又怕弄疼了他。
“……对……对不起……”
她哭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觉得,在某一瞬间,她的心脏疼得快要坏掉了。
好疼,好像整个人都在跟着疼。
祁竹溪受伤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疼呀。
“七七?”
祁竹溪的声音颤得像是快要碎了一样,他整个人绷到了极致,长眸死死的盯住林七言,大手想要用力将人锁在怀中,却又克制的表现如常。
“……为什么要道歉?”是因为记起什么了吗?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在祁竹溪的脑海之中,便摧枯拉朽的倾压了他所有思绪。
他想,若是她想起了什么,他也不会放人离开!
死都不会放!!
祁竹溪呼吸都屏到近乎于没有,甚至额头上都浸出了细小的汗珠,似乎在等待审判的死囚一样。
林七言整个人还在状况之外,听到祁竹溪的话后自己也茫然了一瞬。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