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贪,却仍旧无可救药的上瘾着。
“白城附近的县郡中,一些陋习闹得很严重,所以我来布经讲道,至于谢家……”
他顿了一下,捏着玉盏的指尖微微泛着白,似是有些无可奈何般。
“谢家毕竟盘踞在白城这么多年,来了他的地界,自然是躲不过。”
林七言一下子就想起了寒明寺那日的僧人,渴求无惑的血肉像是饿到流着涎水的鬣狗一样。
恶心到瘆人。
“那你现在有没有受伤?”林七言神色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无惑享受着她的注视,用了极大的耐力才忍住将要脱口而出的喘息。
“没事,他们暂时不敢对我动手。”
“那也是暂时啊。”林七言担忧道:“你还是尽早离开这里为好。”
“嗯,会的。”无惑浅浅笑着,慈悲又温良。
——
谢家佛塔顶楼。
森幽雅致的布局极具诗情画意,小到摆件,大到书架制品,样样都价若千金。
可来到这儿的男人却像是看不到一般。
一袭玄色长袍绣着精致云纹,随意半束着的银发慵懒随性,虽然生得俊美妖孽,但眉眼之间却尽是温和。
他跪坐在矮桌边上,唇边勾着笑意细细品了一口茶,而后撩开眼帘朝着另一边沉默的两人看去。
“他明日便会醒来了吧。”
韩子昂从话本中抬起头来,眼下一片青黑,耷拉着眼皮没什么精神。
“嗯。”他应着贺谦。
倚靠在窗边的叶渡也睨了过来,“小九已经到白城了。”
“想好怎么跟他解释了吗?”贺谦依旧笑意温和。
叶渡却看不得他这副模样,“收起你那副嘴脸。”搞得和里面那人一样,弄得他都快应激了。
不动声色的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叶渡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
“他那副身体什么样他自己知道,昏迷个十天半个月,不是情理之中的吗?”
话是这样说,但在场的三人心神都前所未有的紧绷着。
容隐那个喜怒不定的疯子,谁知道他会不会追究这件事。
许是察觉到了气氛的沉凝,叶渡话锋一转。
“大不了让小九回来几天呗,有她在,他不敢发疯的。”
“可扶疏说,他已经开始对小九……”韩子昂后面的未尽之言所有人都清楚。
容隐手段有多恐怖他们也都知道,尤其是对小九,几乎喜欢到快疯了的地步。
可小九从来只把他当作长辈,哪里有其他心思。
谁也不清楚容隐能压抑到什么时候,一旦爆发,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得到小九。
他会毁了她的。
况且现在他们几人已经把小九给推出去了,绝对不能让她再被容隐拖回来。
“既然如此,那便把祁竹溪推出来吧。”贺谦语气平淡的说道。
毕竟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心神才套到这个惊世奇才的摄政王。
此时不让他护着小九,又需要等到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