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骂骂咧咧,但在人低头看向她时,她又艰难地挤出一个尴笑。
祁竹溪:“……你在骂我?”
“怎么会?”林七言表情震惊,“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儿,我刚刚在心里对你表白来着。”
祁竹溪压着嘴角的弧度,又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怀中人的屁屁,没好气地笑道:“撒谎精。”
在自己的救命恩人面前被打屁屁,简直就是林七言一生中最痛苦的耻辱。
她憋得脸色涨红,怒气快要压不住时猛地一头扎进祁竹溪的脖颈里,狠狠地咬了他一大口。
那力道极重,几乎都见了血。
林七言心中好受了些,心中叉腰得意。
狗东西,疼死你!!
可实际上,在情绪积攒到极致的时候,来自伴侣的任何触碰都是一种极致的刺激。
就连伤痕都犹如奖励一般。
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猛烈袭来,冲击得祁竹溪猝不及防,重重地闷哼了一声。
他伸手狠狠压住林七言的后脑,耳尖明明红得几乎快要滴血,却仍旧要故作老练。
他像是个胜利者般睨着安静至极的无惑,勾着唇边笑意,嗓音慵懒沙哑地对着林七言轻叹:“乖乖好棒。”
林七言一脸莫名其妙,却不待她有所反应,就被祁竹溪这样抱着转身,上了摄政王王府的马车。
车马浩荡而来,又再次马蹄声起,擦着占星阁的人马扬长而去。
一旁的庆生还在有些心惊胆颤,一时感叹摄政王殿下果如传言那般恐怖。
但一想到他带走的人,庆生又心中直打鼓,连头都不敢抬,便颤颤巍巍地替无惑关上了马车门。
与庆生想象中的失望沮丧不同,无惑从始至终都极为平静。
他甚至没有像过去九年那样,因为陷于被抛弃厌恶的想象中而痛苦到疯狂自残。
温柔地抚摸着手臂上的包扎,他垂着眉眼低低笑着,诡异癫狂,疯魔病态。
“没关系。”他轻声的自言自语。
他知道他的七七有多美好,周边有些脏狗垂涎再正常不过。
七七那么善良,会对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垂怜一两分也不奇怪。
但他知道,那些怜爱会被消磨殆尽的。
一只向往自由的鸟儿,怎么可能会甘于被掌控呢?
祁竹溪会失去她的。
——
“砰”的一声,林七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祁竹溪。
“我解释了三遍,请你现在告诉我,你都听到了什么?”
坐在软榻上的祁竹溪脸色依旧极差,嘴硬地又重申了一遍。
“我也跟你说了三遍,那和尚就不是个正经和尚!”
林七言快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给气死了,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努力做到心平气和的和祁竹溪说话。
“你现在只是被附悲影响,失了判断力,等过一久我找到方法拔除附悲了,你再摒弃偏见看他到底当不当得这个国师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