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让祁竹溪救他。
可被酒意熏透的脑子此时根本转过不弯来,反应慢到她说了两个字眼便忘了剩下的话。
心脏又被巨大的惊惶绝望压得喘不过气来,让此时的小醉鬼恼得不行。
她自顾自的生气,想要把面前这个缠得越来越紧的大蟒蛇给推开。
可这般举止无疑是火上浇油。
本就气到极致的祁竹溪一把将人给抱了起来,快步朝着马车上走。
“活捉,人不死了就行。”
冷冽如冰的言语压抑着浓烈的杀意,让早就厮杀开了的场面更为惨烈。
浓稠的血腥气还未传递过来,祁竹溪便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剩下的卫湮气血翻涌,喉间一片腥甜。
手脚微微失力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先前那群鬼面黑衣人的刀上是抹了毒的。
剧烈的毒性因为起伏的心绪,疯狂聚涌向心脏,几乎在瞬间便会致命。
电光火石之间,卫湮眼疾手快的封了心脉,却也因此被负伤的卯一用长刀抵在了脖颈上。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快被林七言气疯了的祁竹溪将人面朝下的横放在自己大腿上。
“我再问一遍,我是谁?”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着这话。
本就委屈巴拉的小醉鬼此时脾气闹得更厉害,挣扎着要起身时被祁竹溪三两下又重新按住。
“说不说?”他威胁着。
“不说!”林七言开始无理取闹,“师兄,我要找我师兄!”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祁竹溪更是气到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胡乱跟人出去喝酒,还醉成这样,王七七,你胆肥了是不是?”
说得太过于生气,祁竹溪忽然扬手“啪”的一声打在了林七言的屁股上。
原本还挣扎的人猛的抬头,瞪大了眼睛捂住自己的屁屁,一副天都塌了的模样。
“你打我?”
林七言快气死了,又因为迷糊的脑子什么话都找不到骂,以至于自己把自己给生生气哭了。
她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哭得委屈至极,出口的嗓音也尽是可怜兮兮的哭腔。
“你怎么能打我呢?祁竹溪你个浑蛋,你怎么可以打我的屁屁呢?”
她哭得身子都一抽一抽的,把祁竹溪看得心疼不已,哪里还顾得上生气,连忙将人给抱到了怀中细细哄着。
“对不起对不起,不哭了好不好,我只是太生气了而已。”
他生疏的哄着人,又急又悔的轻轻拍着怀中娇娇的脊背,第一次服软服得这般快速。
看着怀中快哭断气的人,他哪还有心思去想是不是附悲的原因,只恨不得用尽浑身解数将自己的乖乖给哄开心了才是。
“我错了我错了,那你打回来好不好。”
拉着玉白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祁竹溪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醉酒的林七言。
“乖乖打回来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