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叫紫散,毒性极为强悍,若不是她体质特殊,早就在沾到的那一刻一命呜呼了。
趁着卫湮在应付着那些密密麻麻扑上来的人,林七言一边让食安钻入伤口中为她清理毒素,一边在包裹里面的瓶瓶罐罐中寻找能解毒的药。
劈里啪啦地吃了一堆,食安也跑出来了十多次,那伤口上的紫色才浅淡了下去,冒出来的鲜血颜色也自然了些。
林七言正想要松口气呢,头脑忽然昏沉起来,呼出来的气息都莫名带着些酒意。
她面色猛地一变,低头借着月色细细分辨着手中的药。
靠!
四师兄为什么要随身带着醉丸啊?!
这东西可是比陈年烈酒还要厉害百倍的东西,一颗常人就得醉上三天。
她吃了……三颗!!
林七言看着手中的药瓶目瞪口呆,脑子已经开始有些迟钝了。
一直注意着她的卫湮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
他在医理上没有天赋,自小便是作为死侍培养长大的。
所以此时误以为林七言中了毒,一时之间紧张得乱了脚步。
离他最近的黑衣人瞧准了破绽,一刀狠狠砍在了他的脊背上。
血肉被割裂的声音清晰到毛骨悚然,卫湮闷哼了一声,却顾不得自己的伤。
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九,慌张到面上都带上了些恐惧。
“不怕,小九不怕,师兄带你去找师父。”
卫湮愣怔地重复着这句话,抱起林七言时手臂又被重伤了一刀。
可他像是感受不到一样,头也不回的朝着悬医阁的方向迅速而去。
那群鬼面黑衣人还要继续追过去,但目光在触及到角落那人的手势时,又尽数恭敬垂首,漠然的退了回去。
随后便像是影子般消匿于各处,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而地上那些密密麻麻堆叠起来的尸体,不过一会儿,便被铺天盖地爬过来的小虫子吃得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动作太快的卫湮几乎是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自然而然地惊动了本就戒备森严的禁军。
眼看又是一场血腥厮杀,被卫湮紧紧抱着的林七言被卫湮伤口上的血腥气刺激得醒了一些。
但她现在和醉汉也没什么两样,脑子处在完全掉线的边界处。
可面对熟悉的禁军,她还是能辨别一些的。
歪歪扭扭的从卫湮怀中挣扎出来,林七言一副气吞山河的醉态。
“把祁竹溪给我叫出来!”
她眯了眯醉眼,脚都站不稳,踉跄了两下被卫湮扶住后还气呼呼的把人推开。
“不用扶我,我可没醉。”
担惊受怕了一路的卫湮:“……”
对面的禁军守卫是认得林七言的,因为在几天前卯一才给他们看了画像。
此时早就有人去传报了,以至于祁竹溪慌忙赶到的时候,便听到了林七言那牛气哄哄的醉言醉语。
“哼,祁竹溪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们!他就不算个东西!我!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