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也不在意,他轻笑着说道:“江虽位卑言轻,没什么能力,但……”
“成为一把利刃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话终于让莫息有了反应,他忌惮地看着江遇。
“为什么?”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不是吗?”
江遇裂开的笑容撕裂了那面上维持着的温雅,骨子里面的戾意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
他微微歪着头,像是好奇的学生询问夫子般开口问道:“属于自己的宝贝,就应该抢回来,对吗?”
不给莫息回答的机会,江遇便笑意盎然地自顾自回答。
“对啊,该抢回来的,至于那私自独占宝物的人……”
“……杀了就好了。”
——
翌日,天际泛起鱼肚白,逐渐明朗起来的光亮让床榻之下凌乱的衣服更为显眼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七言手都还在泛着酸意。
她娇气的哼唧了一声,朝着被子里面埋得更深,小脸被闷得潮红也不愿意动弹一下。
一直看着她的祁竹溪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偏偏面上还一副嫌弃。
“笨死了。”他努力压着嘴角上翘的弧度,小心翼翼地将人从被子里面捞出来一些。
然后又像是个痴汉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林七言看。
许是那目光过于灼热贪婪了一些,林七言若有所感的微微撑开了眼睛,一眼便瞧见了祁竹溪还未收敛回去的痴迷。
一瞬间,昨夜种种立马窜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交缠的喘息,暧昧的低语……
林七言脸色“噌”得红了个彻底,猛地将祁竹溪给推了开。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可是他们昨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胡闹了一通。
真是……都怪附悲!!
林七言心中羞恼,忽然用被子将祁竹溪给埋得严严实实的,声音又奶又软的凶他。
“不许掀开!”
原本还要挣扎的祁竹溪顿了一下动作,最后还是气呼呼地听话了。
该死的附悲!!
他翘着嘴角骂着蛊毒,却又细细感受着心底的羞怯,甜得似乎灵魂都在冒着粉红泡泡。
以后和王七七成婚了,他一定要叫她知道什么叫做夫纲,哼!
不然以后让孩子怎么看他?堂堂一家之主怎么能没有半分威严呢?
思绪跑到天边的祁竹溪忽然听到了门被拉开的声音,他唇边的弧度一僵,猛地掀开了被子。
屋子里哪里还有林七言的半个身影。
另一边,跑路的林七言甩了甩手,想到昨夜的经历后脸都皱成了包子样。
明明那一夜他都没有那么长时间的呀,而且那夸张的……
林七言欲言又止,揉了揉脸,整个人羞得头顶都在冒烟。
直到回到林府脸颊上的红晕都还没有褪尽,但在推开门瞧见里面坐着的人后,林七言一愣。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