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黛春山,秋水剪瞳,五官稠丽明艳,身段更是娇媚窈窕。
而且很明显的便能看出来,这个女人是知人事的。
祁竹溪碰了她。
明了这个事实的那一瞬间,林七言的心头像是被猛地泼了一盆冷水般,直直冻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附悲母蛊开始流窜暴动,林七言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如溃堤般尽数蜂拥而出。
但她的理智却是割裂的清醒。
她和祁竹溪本就是因为意外而绑定在一起的,说不定在此之前他便已有了心上人。
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去自取其辱的无理取闹。
林七言是极为骄傲的一个人,绝对做不到低三下四的去夺宠。
如今只是想到自己曾经碰过祁竹溪她便觉得恶心的难受,不是嫌弃祁竹溪不干净。
只是平白觉得自己破坏了人家夫妻和睦,无形之中当了个外室……
林七言的骄傲第一次被这么摧折,向来被捧在手心里面疼爱的人也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红了眼眶。
可她还是倔强的挺直着脊背,眼里的泪始终没有落下来。
“我需要寒毒血。”
沙哑的颤音像是刀子般扎在祁竹溪心脏上,在快要心软时却又瞥到了林七言身旁神情关切的萧羡。
他讽刺的冷笑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
旁边的赵小小眸底隐含轻蔑,先前才见到林七言的时候还心神一紧。
如今看来,根本没有必要嘛。
她在心中嘲讽一笑,面上却挂着几分怜惜地看着林七言。
“抱歉,我们家王爷就是这么个性子,你莫要太过于在意。”
林七言却不看她,只是简短地说道:“解决附悲需要寒毒血。”
解决附悲?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要和你新捡的狗双宿双飞了?”
祁竹溪一方面被子蛊影响疯狂嫉妒着萧羡,另一方面被母蛊的情绪刺激得心神俱颤。
两者相互撕扯拉锯之下,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林七言时讥讽道:“如今攀上另一个好拿捏的男人,我就可有可无了,是吗?”
这般捻酸吃醋的话若是再听不出异样的话赵小小算白混了。
她心底惊骇,看着那原本清冷淡漠的人此时脖颈绷起青筋,朝着他面前的女人近乎于崩溃地吼道:“王七七,你三番四次地折辱我,如今还要像扔垃圾一样扔掉我吗?!”
“啪!”一声脆响,惊得赵小小和萧羡猛地瞪大了眼睛。
林七言却像是看不到旁人的震惊一样,眼睫沾泪,面上却冷漠平静至极。
她淡淡地看着脸上留着红印微微出神的祁竹溪,冷声道:“清醒了吗?”
后者偏着头没有答话,林七言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寒毒血可以避免情欲的爆发,到时候只用交换血液就够了。”
血液也是体液,按道理来说应该也可以。
可祁竹溪却迟迟不答话,林七言抬眸,却恰好撞进了祁竹溪翻涌着狂戾的眸子当中。
他忽然诡异地裂开笑,猛地逼近林七言掐住她的后脖颈。
两者鼻尖相触,呼吸相交时,祁竹溪宛如对情人呢喃般低声在林七言耳边说道:“嫌弃我脏,嗯?还是要为你的新欢守身如玉?”
“我偏不会如你所愿!王七七,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你也休想要摆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