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看着一脸笑容,眼神却冰冷刺骨的沈司藤,心头一跳,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听话的重新开了机器。
网络上,自从警察来了之后就切断的镜头,再次出现。
厉景川第一时间看向手机屏幕,眼神犀利。
他很想知道画面被切断的这段时间,沈司藤发生了什么,有没有被欺负?
唐彦铭显得漫不经心,实话实说,“沈司藤的动作太慢太温和了,和以前雷厉风行的她,有天差地别。景川,你说沈司藤究竟是被调包了还是被顾知谨吓得失了胆气?”
经历变故之后,的确会让人性情大变,他不否认。
但沈家都出事一个月了,沈司藤才所有反应,正常人都没这么长的反射弧吧?
而且据他所知,哪怕沈家垮了,沈司藤也不消停,各种追顾知谨,压根不管沈氏死活。
后来实在是看不到希望了,她才找顾知谨报仇,没想到先被将了一军。
唐彦铭看着一言不发的厉景川,捧腹道:“难道是认清了事实后,幡然醒悟,变了性情?”
那沈司藤的针灸和军步,以及身手,又是怎么来的?
厉景川对沈司藤半点不了解,资料又太表面化,而人是会隐藏和转变的,他还真说不好是沈司藤的突变是怎么回事。
但有一点他能肯定,现在的沈司藤绝不是之前的沈司藤。
针灸可以偷偷学,身手可以暗中练,但没人会吃饱饭没事干的学军步。
他的视线落在沈司藤身上,看着气场全开的她,凉薄的唇瓣微勾,满是兴趣。
老员工因沈司藤的话留了下来,个个都一脸期待,有警察在场,谅沈司藤也不敢乱来。
反正沈氏就要倒了,以后是指望不上了,如果能再从沈氏拿一笔钱,他们乐意之至。
如果不是为了钱,他们也不会随着陈军来闹事,现在是能多要绝不少要。
除了陈军之外,还有几个挑事的,一人带头问道:“我们的要求已经说清楚了,你也别浪费大家的时间,就说你给不给吧?”
沈司藤盯着说话的人,大声说道:“冯凯峰,39岁,父亲因公受伤,流民买断工龄和养老,一次性支付了七十五万。
陈嗜赌成性,两个月输光了赔偿金、在原父亲相求之下,你入职沈民三年、每天混吃等死。
公司出售,你拿了五万的就业补偿金,比合同法上的三月工资多三万五,且签了解约协议。现在的你,凭什么问沈氏要一百万,所以,我说你敲诈勒索不过分吧?!”
冯凯峰被捅出丑事,再也没脸待下去,立马灰溜溜的走了。
那些挑事的不敢出声了,有被忽悠来的老员工又说道:“沈小姐不是说要给大家说法吗?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搞这么多,说白了就是不想给钱呗,当谁看不出来啊。
沈司藤笑得春光明媚,“你们所在的公司虽然在沈氏旗下,但是独资公司,自负盈亏。说直白点,要不是沈氏年年贴钱,你们负债累累的公司早就倒闭了。
一个倒闭的公司,欠几个月工资是常有的事,你们就算用劳动仲裁,也只能自认倒霉。沈氏出资补齐了你们的工资,还多给了你们半年的就业补偿,你们还要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