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厉景川的手上，刺眼的寒芒流转，杀气四溢。

问话的那人被吓得后退一步，就听厉景川凉薄中带着玩味的声音响起。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给人放血而已，我记得当时客厅的血液，都漫过我的脚背了。黏黏腻腻的，带着浅浅的温度，感觉不怎么舒服。”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的享受，好像在回味什么美好的事。

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原本就紧绷的大厅落针可闻，空气仿佛都凝滞了，让人无法呼吸。

周瑾好说歹说，才把一直躲在一楼客房的宋佳嫚逼出来。

结果宋佳嫚刚从客房走出来，就听到了厉景川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血腥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来回播放，吓得她差点晕过去。

周婕急忙扶住她，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威胁道：“妈，要是不想弟弟没个善终，最好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没有顾家的帮衬，周家顷刻间玩完，你的豪门太太梦，可就彻底碎了。”

哼，要不是看在你这骚货给厉家生了儿子的份上，你哪有资格进周家的门。

别以为给周家生了个儿子就能万事无忧，一个只会吸血的二世祖，周家还真没看在眼里。

宋佳嫚太知道自己在周家的处境，以及周氏资金紧张的情况了，哪怕对厉景川这个宛如魔鬼的儿子怕极了，也只能被迫营业。

她颤颤巍巍的走向厉景川，艰难的扯出一抹僵笑，硬着头皮假装熟络的打招呼，“景川，好久不见。”

没人比她更怕这个儿子了，她深刻怀疑他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时候，被魔鬼附了身。

不然，怎么能这么的，不是人！

厉景川看着连妆容都遮不住惨白脸色的宋佳嫚，菲薄的唇角微勾，“五年而已，也不算久。”

五年没从厉家那拿到好处，想来日子肯定不好过，不然怎们会被自己的“女儿”威胁？

啧啧，年纪越大，却越活越回去了。

要不是那声“妈”实在喊不出口，他又有那么一点不想伤老头子的心，他还真想让大家吃吃这惊天大瓜。

大家听着左一个五年，右一个五年，好奇心被勾起，盖过了对厉景川的恐惧。

他们不敢再问厉景川，但是敢问宋佳嫚和顾兆贤。

和顾兆贤相熟的老友陈奎，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怎么都知道五年前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好奇着，说说呗？”

刚开始，他的确被厉景川的眼神和语气吓了一跳，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厉家就算再家大业大，也不可能保住一个杀人狂魔。

漫过脚背的血液，少说也要放干十多人的血。

厉景川还站在这里，而且丝毫不避讳说这件事，想来是吓唬人的。

顾兆贤不太知道具体的事，只从宋佳嫚那里听过几嘴，立刻把球踢给了她，“周太太最清楚了，你们还是向她请教吧。”

虽然宋佳嫚是靠爬老男人的床上位成功，曾经被这些从小出生的真正豪门所不耻，但她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周太太，平时也挺会做人，那点黑历史也就揭过去了。

陈奎和周家也有很深的交情，毫无压力的问宋佳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