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青石板。
李梁圃更是愁眉不展,还不知道运河那边情况如何了,这该死的雨!
漕运衙门根深蒂固,背后站着许多勋贵和大臣,所以才能搅动风云。
房间内,还坐着超过五位公候,十多位朝廷重臣。
李梁圃道:“漕运衙门关系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更是与诸位的利益紧密相关!”
“如今漕运断绝,皇上很有可能借此发挥,全面推行海运。”
“李大人,这些话就别说了,若是我们不在意就不会坐在这里了。”说话的是礼部尚书陈敬。
陈敬早年担任河南儒学训导有功,被前任刑部尚书推荐为吏部尚书。
后被胡惟庸弹劾,罢官回乡。胡惟庸案发后,被起复任龙川知县。
之前,礼部尚书赵瑁因为犯事被下狱之后,又有人推荐了陈敬填补礼部尚书的空缺。
陈敬会支持漕运,完全是因为他是河南新乡人。
运河虽然没有经过河南,但与卫河相连,对于河南来说同样重要。
李梁圃道:“诸位,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寻一个对策,保住漕运!”
“这也是为了保住百万漕民的饭碗啊!”
没有人接他的话,那些勋贵哪里管什么屁民!把钱捞到自
己口袋里才是正事!
文臣里面倒是有一两个清流,但此事在这里鼓吹什么大义,显然不合适。
因为他们也收了钱,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
李梁圃道:“现在工部那边是已经明确站在西山派那边了!”
陈敬微微皱眉,要不是李梁圃与工部关系闹得那么僵,就薛祥那个老好人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旗帜鲜明的支持西山派的!
李梁圃继续道:“刑部那边虽然杨靖支持陆渊,但
陈敬微道:“我记得杨仲宁是山东山阳人,他反对漕运,支持海运,就不怕被家乡父老戳脊梁骨么!”
陈敬完全想不明白。
李梁圃道:“我也曾经找他谈过,但杨仲宁拒绝了。谁知道陆渊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反正这小子是铁了心!”
陆聚道:“那小子就是一个平民家庭,他当上刑部尚书,全家都搬进京城了,他自然不管家乡父老死活了!”
“这就难怪了!”
“杨仲宁真是不当人子!”
众人纷纷对其指责起来。
李梁圃继续道:“户部那边恐怕也难以争取,茹太素那老小子有些怨气啊!”
众人沉默下来,户部掌管钱袋子,这漕运衙门按理是算作户部下
辖的,配合户部的。
如今,就连户部尚书都站着西山派那边,他们这边形势不容乐观啊!
李梁圃道:“现在能想办法争取的就是兵部尚书沈溍,吏部尚书翟善。”
“沈溍是杭州人,这一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翟善是江苏泰兴人,也可以争取。”
“只是可惜韩国公现在置身事外,否则我们也不必如此麻烦了。”
李梁圃说着又长长叹了口气。
“韩国公怕是已经想要急流勇退了。”陈敬摇头叹息。
陆聚却是道:“李善长拿了好处,现在出了事情,就想跑,哪里有那么容易!”
“他李家人还吃着漕运的红利呢!”
陈敬惊讶道:“还有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