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儿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穆钰倒也是个聪明人,见秦音儿这么卖力地表演,他当然也得配合。
于是穆钰也捂着嘴跟着一起咳嗽。
“你们少在我面前演戏!你们不会真把我们当成傻子了吧?刚才我们分明还看到他好好的,而且他说话的声音都那么有力,和我们吵架也看不出来身体虚弱。怎么,就这么一会儿,他就成病人了?”
“他那也不过是强撑罢了。”秦音儿轻叹道,“官爷,您要是男人。倘若您生了重病,你难道也想让你自己的妻子看到您虚弱的一面吗?”
“你少来!他是不是生病,我看也能看出来,他……”
“秦音儿推了穆钰一把,
直接让穆钰转过身去。”
那官爷就只是随便这么一瞥,赶紧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这好好的是怎么回事?”
秦音儿遗憾地说:“他这病症来得很快。平时情绪稳定的时候也还好,但是一旦他情绪不稳,这病就会立马发作。他现在就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所以就……”
“那他到底是什么病?”
“是一些……难以启齿的病症。”
“难以启齿?”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后退了几步,“有多难以启齿?”
“虽然不至于像麻风病那么严重,但也和麻风病差不多。他这病会让没患病的人也跟着一起染上,最开始被染上的病人只是身上起小疙瘩,时间长了就开始浑身无力,到最后……恐怕就会变得和他一样了。”
“和他一样?”
秦音儿颔首:“和他一样就是以后也不会再有孩子了。虽然不是阉人,但也胜似阉人。”
秦音儿一边说着一边又抓住了旁边顾盛衍的手。
“其实我也不想说这种话,毕竟这是我们家的家丑,实在不应该和外人道。但我也只是担心他这病症会传给更多人……原本官府是征兵才找了这么多男丁,
万一大家真的都染上这种病,那往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啊?”
随后秦音儿就把顾盛衍的手抓起来,给那个官爷看。
只见顾盛衍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冒出了小疹子。
“这,他,他怎么也有?”
“我兄长一直在我们身边照顾,也是冒着会染病的危险。但他毕竟是我的兄长,就算知道危险,他还是愿意留在我们身边,照顾我们。不过他才刚染病而已,还不是很严重,所以你们可以带他走……如果真的不幸还是让别人染上了,那……”
那官爷一听这话嫌弃地又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摆了摆手说:“你们赶紧滚!快滚!别出现在这,全都走!”
“可您不是要征兵吗?”
“我要征的是正常人,不是这种人!这样的人留在我们这,难道是想让所有的男人都变得不男不女吗?”
“可是如果放走了我们,那您该怎么和朝廷的人交代?”
“反正你们本来就是从外地来的,不归我们这管!你们赶紧走!要是再让你们看到你们,我可就不留你们的小命了!”
“那,那就多谢官爷了,我们这就走!”秦音儿说着就拉着大家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