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膝下并无皇子,这件事与她商议一番,也算得上公正。
尽管很不想承认,经历过一场本不算什么的风寒,惠帝也不得不承认,他老了,是时候该将年轻人培养起来了。
深知立太子的事儿怎么也轮不到自家人头上,皇后内心自嘲笑笑,面上却不显。
她犹豫了片刻,正要开口,惠帝就已经堵了她一句。
“皇后啊,莫要说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话来糊弄朕。”
皇后微怔,笑吟吟给惠帝倒了杯茶:“陛下心里应当有人选了吧,如今这朝堂上,哪位皇子最令陛下属意呢。”
除却五皇子,可没有旁人了。
“朕心里也是中意老五的,老三吧心思愈发重了,老七呢,又没这个心思,若是这个时候立老五为太子,只怕丞相一党不会善罢甘休。”
皇后嫣然一笑,没有接这句话。
……
银色的飞针在阳光下下闪烁出灼人的光,萧云珩略微侧身,轻松躲过。
等他在转头,近在咫尺的事十多很比寻常银针还粗一些的飞针。
他衣袍轻挥,轻而易举将所有飞针揽入其中。
陆惜月眯了眯眸子,干脆抓起腰封上的所有飞针,一指缝七八根,加起来几十根银针,尽数飞向青年。
一旁观战的镜一和言一瞪大眼。
这这这,得有七八十根飞针吧,还都是藏了毒的,王妃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玄丰双手环胸,莫名的有几分期待。
萧云珩低笑了笑,隔空望着她,眼里是无尽缱绻的柔和,随后在陆惜月的目光下,身影灵活如蛇,就这么躲了过去。
愣是一根针都没能落在他身上。
待那些飞针都落了地,萧云珩抬脚走向她,还不忘避开地上的针,笑道:“阿月,你这是不准备让我活了。”
没记错的话,最后一把飞针里,闪烁有一半是藏有剧毒的。
陆惜月眨巴着眼笑的无辜:“你不是都避开了嘛,我知道你一定能避开的。”
萧云珩却把她给看透了,“扯谎。”
分明是因为她有解药,所以才肆无忌惮。
被戳穿心思,陆惜月心虚的往旁边走了两步,看到蹲下身去捡飞针的镜一言一和玄丰三人,她叹口气。
“这么多针,怎么一根都没扎到你。”她练了这么久,却派不上用场。
萧云珩:??
镜一:??
言一??
玄丰:??
青年坐在凉亭里,宠溺的把人抱过来,压在自己腿上,凑上去咬了下她嘴唇。
“你现在扎吧,我保证不躲。”
陆惜月手抵在他胸前,蹙眉道:“干什么呢,还有人在,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萧云珩耸耸肩:“哪儿有人?”
陆惜月一指方才飞针的地方。
周遭空落落,镜一和言一拖着玄丰跑的飞快,哪儿还有什么人。
陆惜月睁大眼睛看他,挣扎着要下去:“我还要练飞针呢,你别闹,让我下去。”
抱着她后背的双手忽然收紧了。
陆惜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眸光一顿,耳边又传来低哑的喟叹声:“阿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