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暗探虎口处的刺青与华服男子的刺青一模一样,连颜色与各处细节都不曾有丝毫的差错。
得到答案后的乌凉使臣大怒:“好啊,原来凶手竟然是你们,国师大人,你好厉害啊,光天化日,还在他人的地盘上,竟然敢刺杀我乌凉的使臣!”
“这……必然是有什么误会吧。”华服男子都震惊了。
他转头看着国师,眼中尽是疑惑。
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呢,国师大人难道毫无对策?
“你欺我国弱,今日之事,我乌凉绝不会善罢甘休!”乌凉使臣怒不可遏瞪着一众齐国人,似乎恨不得能立刻冲上去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使臣莫急,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国师严肃开口。
乌凉使臣却笑了:“人证物证都在,国师觉得,还有什么误会?”
先前的话说的冠冕堂皇,什么仿制,什么污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戏班子里出来的。
沉吟片刻,国师下了决心:“这些人应当是大齐境地以南,同安王的手下。”
华服男子一怔。
陆惜月收拾着药箱,脑海中忽而闪过两个字。
——背锅。
惠帝不动神色的听着国师一本正经的胡扯。
当然,说是胡扯还是有些过了,大齐国同安王的大名,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同安王曾是大齐先帝最宠爱的一位皇子,与现在的齐王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只是这位同安王却不是善茬儿,在齐王没有登基的时候便为了皇位与齐王争夺不休,即便是到现在,也不曾放弃,在大齐的南方大肆招兵买马。
甚至嚣张到拒了齐国皇帝的召见,造反的意图连遮掩都不屑。
奈何他离齐国的京城太远,俗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
齐国皇帝也正是因为这么个心腹大患,对大夏也一直是处于暗地里的挑衅,不曾有明目张胆的动作。
“呵,证据确凿,国师大人难道要仅凭一人言就推翻这所有吗?”皇城司翻了个白眼,丝毫没客气的用先前他说的话斥了一句。
国师叹气,露出惭愧的神色:“吾明白诸位的顾虑,还请使臣给吾一些时间,吾必然会给使臣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为什么要信你?”乌凉使臣冷哼。
国师自认理亏,道:“为了表达齐国对乌凉的歉意,吾代表齐国,承诺付乌凉白银万两与骏马五百匹,还请使臣笑纳。”
乌凉使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齐国的国师这是准备用真金白银贿赂他。
万两白银算什么,不过……五百骏马可是好东西。
乌凉地处雪山,马匹是最短缺的。
不得不说,齐国的国师属实是拿捏到了他的短处。
惠帝听着,忍住了翻白眼儿的冲动。
这乌凉使臣是不是傻,这点儿东西就把他给迷到,明明对方理亏,刺杀他们的女官证据确凿,结果就这么被忽悠住了。
难怪这人就是个副手,如此没有大局观,能混到这个位置也是极限了。
惠帝忍住了,皇城司和刑部尚书一干人等却没忍住。
“国师大人,您先前还说我们陛下污蔑您呢。”
国师转过头,就见刑部尚书摸着胡须笑的古怪:“我们陛下宽宏大量,就不与国师大人计较了,只是耗费的人力物力,实在是可惜啊。”
他年轻的时候可是作为大夏使臣的代表,上过谈判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