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珩一只手落在另一边的床榻上,手间触碰的只有微凉的薄被。
他翻过身,揽着被子盖到身上,困意稀绝的可怜。
次日一早,他便收拾好陆惜月的衣裳还有一些常用物件进了宫,等在惠帝下朝的路上。
身为王爷,他该上早朝的,不过惠帝体恤他回到京城不久,便准他一个月休息时间。
仔细算来,也没有几天日子了。
惠帝远远的瞧见一道修长身影立在连廊下,隔的有些远,还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臭小子,等在这儿做什么?”
周潍看了眼就收回目光,没有答话。
还能干什么,肯定是来见陆姑娘的呗。
但是这话能说吗,定然是不能说的,说了陛下指不定又要数落小宁王不争气。
“臣拜见陛下。”萧云珩揖手道。
惠帝瞥见他身后侍卫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还有锦盒,没好气道:“不是准了你一个月假,怎么这是进宫了。”
他明知故问。
萧云珩十分好脾气的答:“自然是来见王妃。”
惠帝:“……”
虽说早就猜到了,此刻听他这么直白的承认,还是心里一堵。
望着那张极为熟悉的脸,惠帝忍不住怀疑起来,难不成宠夫人还能遗传?
“去吧去吧。”惠帝这般想着,心里更气了。
得了惠帝的话,萧云珩唇角微扬,低头道:“多谢陛下。”
他带着侍卫转身走了,脚下的步伐轻快迅速,好像赶不及似的。
惠帝看着,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太后宫中,昏睡了一整夜的太后终于清醒过来。
料想中沉重犹如铁钻打击般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太后揉了揉脑袋,眼前的景象彻底清明之后,她看见了一张明艳精致的脸。
赵嬷嬷在旁看着,惊喜出声:“太后醒了,真是太好了。”
陆惜月与赵嬷嬷合力将太后扶着坐起来。
担心太后的身体,赵嬷嬷立刻问:“太后感觉如何,可有头痛?”
太后犹豫了瞬,遂摇头。
赵嬷嬷笑了,完全没想到陆惜月的医术竟高明到如此地步。
仅仅是用银针给太后扎了几针,太后就醒过来不说,连头也不痛了。
太后喘了口气,问起陆惜月的身份。
赵嬷嬷如实答了。
“是从前陆国公家的那个?”太后不确定道。
“是,就是那位。”赵嬷嬷点了点头,将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太后听完,看着美貌过人的少女带了诧异。
陆惜月安安静静站着,碰上太后的视线,牵动唇瓣露出乖巧的笑容。
太后舔了舔略有干涩的唇瓣。
赵嬷嬷见状,立刻奉上一杯温热的茶水。
捧着茶水轻啜,太后压下心头的疑惑,笑容和蔼道:“真是没想到,你出去两年变化这么大。”
她记得从前的陆家丫头可没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