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闭上眼睛缓了许久，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肉糊弥漫出来的烟味熏到她眼睛了，现在还有点疼。

推开赵家的门，顾暖站在门边，看着趴在凳子上，屁股墩儿血肉模糊的言锵，声音轻飘飘的：“完事儿了，剩下的就看那个人能不能挨过今晚。”

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啊，说割就割，真下得去手......

顾暖打心底佩服这家伙。

痛到无法呼吸的言锵牵动着胳膊，把嘴里的抹布扯出来，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顾暖，“那如果...如果挨不过来呢？”

顾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已给出答复。

言锵低着头，舔了舔嘴唇，“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

随后顾暖和赵岚两人合力把人抬进她家，一月底的夜晚气温低，把昏迷不醒的人放在走廊上一晚上指不定都没了。

顾暖在中间拉了一条帘子，后面又麻烦赵岚帮忙把包猛的衣服都脱掉，检查一遍全身，以免私密地方被咬却没发现。

赵岚完完整整地仔细检查一遍后，又把包猛的衣服给穿上，上衣是撇开的，胸口处周围的皮肤又红又肿，不能捂着，会捂烂。

赵岚打开门，看着等在门口的人摇了摇头，“顾暖，按照你交代的，我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你所说的症状。”

听到这句话，顾暖稍稍放下心来，“辛苦你了，回头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