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安朔拍拍王氏,“别担心,我已经有了办法,即使今年不成为皇商我们南霁家也不会倒。”
王氏听见这话看着南霁安朔,“真的吗老爷?”
“真的,你放心吧,南霁家不会倒,那些家族也不会成功落井下石,你这几日太累了,以后不必再去见那些官家夫人了,好好在家内休息吧。”
“是,老爷,”王氏眼中带着爱意。
南霁安朔笑了笑,安慰性地拍了拍王氏的肩膀。
“睡吧。”南霁安朔语气温柔一如往常,眼神冷漠没有丝毫感情。
“嗯。”王氏的声音也是听起来温柔无比,好像一个依附丈夫的妻子。
二人再次躺下。
王氏躺在南霁安朔的怀里闭上眼,脑中却在想着另一个想法。
南霁安朔冷冷看了眼怀里的王氏,见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也再次闭上眼。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同床异梦了。
……
皇宫逸羽殿。
昭游搂着殷风玄,屋内一片安静。
过了会儿,殷风玄拍拍昭游,“游儿怎么不睡?”
“睡不着,”昭游闭着眼撒娇地说道。
“要不要听故事?”殷风玄想了想说道。
昭游立刻睁开眼,一脸兴致勃勃,“好啊,什么故事?”
今日昭游一天都没出皇宫,上午靛青出了关,于是几人在皇宫里溜达,皇宫建造地很华丽,也有很多美景,几人也算是另一种类型的大开眼界。
下午昭游和花楼竹还有太妃一起玩双陆。
所以现在整个人兴奋地不得了。
昭游趴在殷风玄的身上,伸手点了点他的脸颊,“要不要讲阿玄小时候调皮的事情啊。”
殷风玄握拳在唇边咳嗽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阿玄小时候怎么那么淘气啊?”昭游歪歪头。
殷风玄果断被可爱击中,搂着昭游翻身亲了下去。
把昭游亲地直乐。
殷风玄有些无奈。
“阿玄,讲讲嘛。”昭游搂着殷风玄的脖子说道。
“讲什么?”殷风玄故意装作听不懂。
“讲讲你小时候那些事,我想听,”昭游说道。
“那……”殷风玄俯身在昭游耳边低声道:“叫声‘相公’来听听。”
昭游耳朵有些红,往殷风玄的怀里又躲了躲。
殷风玄看着昭游微微一笑,“嗯?”
“相公。”昭游小声地唤道。
殷风玄身子一僵,唇边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之前殷风玄不是没有这么逗过昭游,但是昭游都不理他。
这次这么乖,殷风玄心跳有些快。
“娘子,”殷风玄搂紧昭游,眼神有些暗。
昭游看见殷风玄的眼神感觉有些要完了。
殷风玄凑近笑着说道:“再不为夫不讲那些了,我们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说着另一只手揽上昭游的腰。
二人这个也不是第一次了,昭游脸红红搂着殷风玄的脖子。
床帐散了下来。
……
第二日,王氏起来的时候感觉胸口有些闷,头也有些疼。
身边早已经没了南霁安朔的身影。.
“来人,”王氏喊道。
金珠立刻走进来,毕竟是多年的贴身丫鬟,看见王氏的表情就知道她不舒服,立刻给她拿了药和水,伺候着喝下去。
“夫人感觉好些了吗?”金珠问道。
“嗯,”王氏推开茶杯,“老爷呢?”
“老爷一大早就去了书房,早饭都没吃,”金珠说道。
王氏不受控制又想起了昨夜的梦。
她起身,在金珠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洗漱后,端着早饭去了书房。
“老爷,老爷?”王氏在外面敲门喊道。
可是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王氏奇怪地侧耳贴了上去,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过了会儿,她似乎听见一声门开门关的厚重声。
随后王氏明白过来,立刻退后站直,好像刚才做出偷听姿势的不是自己。
面前的门被推开,南霁安朔看着王氏,“怎么了?”
王氏一脸担忧,“老爷,金珠说您没吃早饭?那怎么行?会饿坏了身子的。”
南霁安朔看着王氏身后的丫鬟提着食盒。
“我不饿,夫人自己吃吧。”南霁安朔说道。
“好吧,那老爷注意身体,”王氏只能离开。
转身的瞬间,王氏表情变了。
夫妻多年,王氏对南霁安朔了解颇深。
南霁安朔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而秘密就在书房里。
想起刚才那声隐约的“门开”和“门关”。
王氏知道,书房内恐怕有暗室。
这倒是不足为奇,芒洲的南霁家里,南霁安朔的书房里也有密室。
想起昨晚的梦,王氏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必须要想办法进去一趟,亲眼看一看。
否则心底的慌乱无论如何也无法平息。
南霁安朔看着王氏离去的背影,随后冷冷关上了门。
再次打开密室进入。
只见密室里的地面上用血画成了一个繁杂的阵法。
而贡献血的,应该就是一旁倒在地上形如枯槁、皮肉皱缩的人。
这人看起来身量不高,却好像一个耄耋老者,皮肤皱地看不出人形,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早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松儿,别怪为父,若是为父没有当上南霁家家主,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惨上百倍。”南霁安朔冷冷说道。
没错,躺在地上的人居然是那南霁安朔年仅七八岁的亲生儿子,南霁松。
南霁松被抽干了身体内的血液和所有的运道。
此时他连说话问一句“为什么”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能努力抬起头,最后看一眼这个自己相信无比、崇拜无比的男人,自己的父亲,自己未来要成为的人,慢慢左手施掌,向自己狠狠拍来。
南霁安朔看着南霁松的尸体化为了一阵灰尘积在地上。
南霁安朔不甚在意一拂袖,然后走到阵法中央坐下开始修炼,身下的阵法发出红色的光芒将他彻底笼罩。
感受到磅礴年轻的力量正在涌入,南霁安朔难抑唇边弧度。
可是没到一炷香的时间,阵法的光芒就变暗直至彻底熄灭,而地面上的阵法也破损消失了。
南霁安朔一脸阴色睁开眼,“废物。”
没想到用南霁松所有血液和运道画出的阵法,都不够他修炼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