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全儿很是担心。
“昭姐姐,蕊儿怎么了?”全儿看着快哭出来了。
昭游手把了把脉,然后揉了揉全儿的头,“没事,只是睡着了,别担心。”
昭游将人抱进屋内,全儿和靛青在旁边陪着,看着沉睡的蕊儿,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环,她心中突然产生一个念头。
出了屋子回到桌边坐下。
“蕊儿是怎么了?”花楼竹问道。
“以前她可有这种情况发生?”昭游看向花楼竹。
“没有,”花楼竹摇头,刚才也把他吓了一跳。
昭游将手腕上的手环拿下来,放在桌上。
将刚才手环一瞬间热了一下的事情说了。
“祝福之力,”殷风玄拿起手环看了看,难得惊讶说道。
“来自南边,因为是做给喜欢的人的手环而染上祝福之力,灵觉敏感,可以感受到蜡烛上的怨气和绝望,”殷风玄想到一个可能性。
花楼竹也想到一个家族。
三人对视一眼,“南面秦家。”
“秦家尤擅祝由之术,传说他们的圣女甚至可以沟通天地意志,”南霁离开口说道。
“蕊儿这样的天赋,恐怕正是秦家下一代的圣女候选人之一了。”昭游开口道。
“秦家主家一向隐居,在外经商生活的多是秦家支脉的人,支脉供奉着主脉。而秦家又是一个极其注重血统的家族。这样的家族,圣女候选人却流落在外,”云弃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神色有些凝重。
恐怕秦家出事了。
“全儿和蕊儿可是亲兄妹?”昭游问道。
“不是,但是他们二人之间应该有些关系,蕊儿对全儿很依赖的样子,”花楼竹说道。
殷风玄已经吩咐人去查南面秦家。
“秦家向来神秘,他们的祝由之术传说修炼到顶级,可以即刻羽化飞仙,”殷风玄说道。
“如今这天地间哪里还有仙,”花楼竹摇了摇头,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冷了一瞬。
众人聊着,时间很快到了午夜。
他们找了一处宽阔的院子。
几人把蜡烛在地上摆好。
殷风玄默默站在蜡烛中间看着他们。
昭游站在蜡烛另一头。
二人隔着蜡烛对视。
一旁的花楼竹嘴角抽了一下,“这画面看起来好诡异。”
昭游在几人身上安了一个降低存在感的阵法,可以一定程度上屏蔽他人感知。
于是几人站在角落,看着殷风玄一根根点燃蜡烛,闭着眼睛念完极乐咒。
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水晶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自然是假的,是花楼竹用竹子做的,即使是医者也查不出问题。
最开始殷风玄只想把这个顶着“妻子”名头的假人放地上。
被昭游严词拒绝。
至于这水晶棺材,也是花楼竹拿冰块做的,看起来很像水晶的。
“不愧是得了你师父真传,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昭游和花楼竹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花楼竹一挑眉。
几人是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盯着院中的殷风玄。
就在殷风玄念完极乐咒后,院内无风,但是蜡烛的火焰却瞬间拔高,向一个方向汇聚,直到火焰凝聚成了一个黑衣人。
殷风玄睁开眼,就看见了悬浮于自己面前的人,他头戴兜帽,身穿黑色长袍,袍子无风而动,袍子里似乎没有身躯。
“原来是个傀儡,”花楼竹说道。
“原来是寄居在蜡烛里,怪不得要点燃蜡烛念咒,”昭游摊摊手。
亏他们之前还猜了不少过程,没想到这么朴实无华。
“你可有所愿?”声音从黑袍人的兜帽下传出,听起来嘶哑难听。
而他也真的完全没有发现角落里的昭游等人。
“好难听,”林寒皱眉道。
“傀儡做的也不怎么样,”昭游说道。
再看花楼竹也是一脸嫌弃。
他师父虽然是炼器大师,但其实万变不离其宗,基本什么都会炼制。
他们平日常住的岛上就有不少傀儡人,那些傀儡都是童子的模样,声音也很好听,长相也很可爱。
哪里是面前这个黑袍可以比拟的。
想完以后,花楼竹更嫌弃了。
“我要救回我的妻子,”殷风玄开口道。
“好,”黑袍人飞到水晶棺材上。
殷风玄手背在身后打了个手势。
昭游和花楼竹对视一眼,见对方点点头。
只见黑袍人伸手停在水晶棺材上,一股黑色的气息涌上女子,很快,透明的水晶棺材里就被一片浑浊黑雾遮挡。
花楼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黑袍人原本正要收手,却见黑气居然无法收回,正向着水晶棺材里继续涌动。
就好像这不是一口棺材,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黑袍人似乎有些急了,想收回手,可是棺材里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
最后黑袍人抵挡不住,被彻底吸入了棺材。
而棺材里的女子突然睁眼,眼中似乎闪过一抹黑色花纹。
花楼竹睁开眼,“困住了。”
那女子自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假人,还是一个可以困住妖物的器皿。
昭游撤去阵法,几人走上前。
花楼竹打了个响指,就见水晶棺材里的女子骤然变小飞到他的手中。
他张开掌心,女子变成了一个小玩偶,而玩偶上还有些黑色的纹样。
“接下来就看王爷的了,”花楼竹说道。
他甩手将玩偶扔向水晶棺,水晶棺里出现一个脸上带着黑色花纹的女子。
“走吧,去鼎盛楼,”昭游伸手一搭殷风玄肩膀。
毕竟妻子没救回来,还变成了这幅样子,是个人都会丧失理智。
于是众人上了马车前往鼎盛楼。
鼎盛楼。
左樽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差不多使者已经控制住了那女子,随后就可以慢慢将玄府图谋过来了。
“天某在这里恭贺左门主了,”天琥扬了扬酒杯。
左樽得意一笑,和他碰了一下酒杯,“放心,事成之后玄风归你。”
“那在下就多谢了,”天琥“哈哈”大笑出声。
这时门外管事的敲门,声音有些焦急不安。
“怎么了?”天琥脸上笑容一收,声音一冷。
管事顾不上害怕,连忙说道:“玄公子打上门来了,好像是仪式出事了。”
“什么?”左樽瞬间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