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杀害师弟,打伤师兄,气死掌门的事情,湖州人基本都知道了。”森缓说道。
说完这句话,云弃还没什么表示,林寒和靛青肉眼可见的气炸了。
“这些都是谁传出来的?”殷风玄开口问道。
“缥缈门。”森缓说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殷风玄讲话,暗自打量,这个男子身上的贵气贵不可言,她自小到大自问也见过不少世面,可是完全猜不出面前男子的真实身份,虽不清楚,恐怕都不简单。
绝美的白衣女子。
目不能视但是行走无碍无需盲杖的盲眼青衫公子。
蹦蹦跳跳却丝毫不怕狼妖的稚童。
一身凛然正气的蓝衣公子。
还有就是云弃。
森缓收回心绪继续说道:“不过我知道这些应该都是假的。”
“这么确定?”相比于林寒和靛青的气愤,云弃看起来淡定极了。
他喝了口茶似乎想问问森缓为什么这么确定。
“在我小时候见过云公子,云公子救过我。况且青娘出自如今的缥缈门,缥缈门实在不算什么善地。”
与之相对的云弃,再加上又救了她一次,可以算是可以信任的人。
“如今的缥缈门主是谁?”南霁离问道。虽然早已经猜到了答案。
“左樽。”森缓说道。
众人的表情倒是都很淡定。
“你表哥什么都不知道?”昭游蹙眉问道。
今日无论是遇到狼妖时候的表现,还是刚才云弃等人暗查杨浩,都没发现问题所在。
森缓点头,“表哥一直在准备会试,再加上那次之后,青娘似乎没有再去烦扰过表哥,表哥平日里只是在书房读书,对府中的事情很少过问。”
“原来如此,”昭游点头。之前几人还暗自担心杨浩是扮猪吃老虎,现在看却未必了。
“湖州最近可发生了什么大事?”林寒问道。
森缓似乎没明白这句话,一直在说舅舅的事情,怎么突然转话题到了“湖州”上,但是仍是认真想了想,随后摇头,似乎没有什么大事。
“湖州最近可发现了什么诡异奇怪的事情,”殷风玄开口问道。
森缓眼睛一亮,还真有一件,之前因为太过离奇,她也是听家里丫鬟下人们说起,本当个故事听。
“湖州陈字金店的老板儿子前段时间出去泛舟游玩不小心从船上掉了下去,陈公子不会游泳当场死亡。陈员外悲痛欲绝,可是没想到一日后,陈公子居然醒了。”
“死而复生,”昭游开口道,这就有意思了。
森缓点头,这件事她本来只当个玩笑,毕竟死而复生太过虚幻。
“你可知他是如何被救回来的?”殷风玄问。
森缓摇头。
“如今左樽在湖州名头如何?”云弃问道。
“左樽身为缥缈门门主,如今在湖州势力很大,几乎周围门派设立都要看左樽的意思。左樽其人有人传言为人睚眦必报。”
“这么有势力,名声却是睚眦必报?”林寒蹙眉。
森缓点头,“之前听说有人酒后不小心说了句左樽的坏话,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传到了左樽的耳朵,没几日那人就死了。”
“左樽如今实力很高,湖州很多门派敢怒不敢言。”森缓说道。
这些事也不算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湖州人基本都知道。各门派的人想必感触颇深。
“而且他现在和商会会长天琥联手,在湖州甚至可以说是一手遮天。”森缓突然再度开口,一句话让周围人精神一振。
“天琥?”南霁离反问了一句,“是商会会长?”
森缓点头。
“天琥的名声如何?”林寒问道。
“他倒是整日做善事,在百姓里的名声也很好。”森缓说道。
“你可听过极乐宫?”殷风玄突然开口,同时仔细打量了一下森缓的表情。
森缓先是一愣,然后点头,说了一段话“凡有所求,必有所应,极乐无极,有来有往。”
“这句话是?”林寒想让森缓细说。
森缓却摇头,“没人知道极乐宫到底在哪,也很少有人知道极乐宫到底是什么。这句话是从一个疯子口中说出的。”
“那个疯子现在在哪?”云弃问道。
“死了,掉在河里淹死了,尸体好像扔到了乱葬岗。”森缓摇头。
突然,就见昭游一甩手,不见骰从袖里飞出,围在想跳窗逃跑的丫鬟四周。
丫鬟瞬间后退,可是不见骰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紧紧跟着她,随着不见骰的靠近,丫鬟不断后退,直到被推到墙角。
刚才从他们谈话起,丫鬟就在偷偷见机逃跑,本以为谁都没注意到她,见窗户近在咫尺,还以为能逃出生天。
却不知道众人不在意她,只是因为无所谓罢了。
蝼蚁怎么可能逃得出天罗地网。
“这个丫鬟?”林寒示意森缓。
森缓最开始被昭游的一手惊到,如今缓了缓神,“是青娘入府后分到我房中的。”
“这几个月她很得我的信任,看来只是为了监视我罢了。”森缓似乎眼中有些失望。
青娘最开始入府,为人善良,对下人态度也很好,再加上长相貌美,府内上下的人都很喜欢她。
可是这个月来,青娘逐渐露出真面目。
原本这个丫鬟对森缓忠心耿耿,森缓并没有怀疑她,可是就是因为这一时的疏漏,她和杨浩差点丢掉性命。
昭游似乎看出森缓所想安慰道,“妖惑人,看不清很正常。”
昭游手一握,不见骰狠狠砸到丫鬟面前,与她的双眼几乎咫尺相隔。
丫鬟吓得直接变回了原型,是一只狐狸。
叶澜上前看了看,转头,“被吓死了。”
殷风玄一挑眉看着昭游。
昭游收回不见骰吐了一下舌头。
以防万一,昭游甩手,绿色的火焰将丫鬟彻底烧灭。
森缓转过身不再看这一幕。
“我会派人送你和你表哥前往泉州欧阳紫山所在之地,”殷风玄开口说道。
“多谢这位公子。”森缓起身道谢。
昭游等人起身离开,派了暗卫在暗中守护,让森缓早些休息。
回去的路上,林寒见云弃一直在蹙眉。
“怎么了?”林寒打了个哈欠,今晚实在是熬的太晚了。
“担心缥缈门不再是以前的缥缈门,还是担心你的师弟师妹,”林寒伸了个懒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