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娃娃?”娄小娥在电影里见到过,不禁笑出了声。
“说正事,我爸妈他们也挺喜欢你的,叫你有空去家里坐坐。”
听到娄小娥这么一说,季兴贤倒有些紧张了。他还从来没去见过对象的父母呢。
其实娄家也有他们的打算,以前他们是轧钢厂的大股东,和厂子里的一些领导还有退下来的股东都有些交情,既然女儿已经认定了季兴贤,他们也打算在事业上帮帮他。
“好啊,过段日子吧,最近年底了在赶指标,我们保卫科也闲不住,等忙完这阵子吧。”季兴贤说。
二人又聊了一会,季兴贤就送娄小娥就回家了。
到了夜晚,贾家几个人坐在一起,孩子们也睡了,贾张氏率先开口说,
“今天他们都随了多少礼?”
秦京茹一听到这话就知道她的意图,开口道,
“我已经给我姐了,家里的吃穿就指望这些钱了。”
“你看,你坐月子也不方便出门,这买菜日用的,还有棒梗他们上学,都需要花钱,要不就把钱放到妈这保管?”
这是要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呢!她们心想。
“她婆婆,您这话可就不对了,以后这家里,里里外外哪不靠我姐的工资过日子?难道她以后发了工资还要上交给您保管呐!这买菜做饭我不是来了吗?有我啊,您就帮忙照看好我孩子们就行了,照顾病人啊我可不敢再让您来了!”
熟睡的棒梗翻过了身,背对着她们。
秦京茹话里话外都在拒绝贾张氏拿钱,还狠狠戳到了贾张氏心窝子里。
听到这话,贾张氏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我那也是着急我儿子,想他早点好,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情!”
在那个年代,没有先进的医疗技术,有些老人就爱偏信这些,甚至觉得老方子比大夫开的药还管用,贾张氏就是被那些嘴碎的老婆子们给影响了,她现在也恨的牙痒痒,心里对儿子充满了愧疚。听到秦京茹的责怪,她心里的愧疚委屈还有对儿子的思念全都化作怒气爆发了出来。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那理亏还狡辩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你的偏方,东旭能走吗!”
刚还闭着眼的棒梗猛然睁开了眼睛,心中的震惊不亚于昨晚,他的手用力的握紧,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眼泪从眼角划过鼻梁流进另一只眼睛,他的奶奶害死了他爸?
他幼小的心灵埋下了怨恨的种子,这两天的事情让他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此刻他强忍着悲痛,身体却侧躺着一动不动,大人们争执不下都没有注意到他。
“就告诉您一句话,这钱我不可能给,您以后也甭惦记,能给您养老就是我对东旭最好的交代了,以后一家人糊糊涂涂的把日子过下去也就算了,您要是不想好好过,那也不用过了!”
秦淮茹多年来的积怨都在今天爆发了出来,贾张氏还从来没见过秦淮茹这幅强硬的样子,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小槐花在妈妈怀里也感觉到了不安,哇哇的哭了起来,秦淮茹忙哄着孩子,贾张氏也背过身去不说话。
秦淮茹给小槐花喂奶,她也不喝,越哭越大声,仿佛她也在思念爸爸,哭的秦淮茹手足无措,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还想哭呢,我找谁哭啊!”
秦淮茹无助的抱着孩子带着哭腔,秦京茹上前去保住姐姐,心中无限的心疼。
一家人都沉浸在悲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