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在刘表腰间掏了一把,埋怨道:“我英明神武的夫君为何忽然间这般憨痴了?那狼子野心的刘备欲窃据荆州,兴兵自立,夫君杀了他,用他的首级请功,难道还不能重回京都,再列三公九卿?”
刘表怔住了,讪讪道:“这……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刘备为人仁厚,古道热肠。我虽然怀疑他这个荆州刺史来的有些龌龊,但他来荆州,确实在实打实的帮我。”
蔡夫人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媚起来,她伸出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细指,在刘表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柔声说道:“夫君难道想看着我们孤儿寡母流落街头吗?琮儿还小,外面世道又乱,恐难免逢遭不测。”
刘表被风韵犹存的蔡夫人这一通撩拨,身体里瞬间好像住进了一个小火人,他急赤火燎的将蔡夫人一把搂进怀中,沉声说道:“此事我会考虑的。”
“但夫人说的也太过了,有我在,怎会让你们落到流落街头的下场。”
蔡夫人咯咯笑了起来,在刘表腰间又是狠狠一拧,“夫君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呢!那些表面仁厚的人,谁知道肚子里装了多少的坏水呢?就像夫君,不也非常仁厚嘛!”
刘表的脸黑了一下,“夫人又胡言乱语,我何曾满肚子坏水了?当惩罚!”
“来呀,妾身方才都没感觉到呢。”蔡夫人身体轻轻往下一滑,眼中带着媚光,挑衅的看着刘表,“夫君的坏水,我可清楚的很。”
刘表气的闷哼一声,“当重重惩罚!”
……
刘备带着孙乾站在荆州州治的衙署外面,满脸惆怅之色。
“这道门我现在是进不是,不进也不是。”刘备喃喃说道,“公祐,这门你说我现在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孙乾拱手说道:“刘表既然将衙署为主公腾了出来,主公自然该进!”
“可我担心,我这一脚跨进去容易,想再走出来却难。”刘备叹息道。
孙乾淡笑道:“主公在这里坐踏实了,岂不是想进去就进去,想出来就出来!”
“那又谈何容易,荆州是什么样的样子,你我如今也算是看在眼里了。一家独大,哪有我染指的余地。”刘备低声说道。
孙乾劝道,“主公,谋事在人。主公不妨先在这里踏踏实实的坐下来,有了这个身份,凡事都会好办许多。那些仰慕主公名声,有先见之明的士人自然会慕名来投。”
刘备摇头苦笑道:“我怕的便是此事,没有兵马在手,却在卧虎身侧招揽人手,岂非取死之道?”
这时,身边忽有一人说道:“刘使君如此瞻前顾后,岂能成就一番大事?”
这个人出现的悄无声息,毫无征兆。
刘备和孙乾两个人站在那里,却根本没有意识到那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是何人?”刘备警惕的和那人拉开距离,厉声质问道。
那人面相平庸,属于放在人堆里一点也不显眼的那种人。
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刘备,拱手说道:“云台镇抚司荆州都尉见过刘使君,至于我的名讳,不提也罢,提了,卑职有些担心刘使君会杀了我。”
刘备心中一惊。
又是朝廷的人!
“敢问使者,陛下有何旨意?”刘备忍着心中的恶心,对那人说道。
他现在都有点儿怕了那个小皇帝了。
镇抚司荆州都尉,那个平庸而随和的年轻人笑了笑,“刘使君多虑了,我此来并没有带陛下的旨意,只是来告诉使君一句话。”
“可是陛下口谕?”刘备又问道。
那人摇头,“也不是,勉强能算是陛下的暗示吧。”
“陛下让卑职告诉使君,若使君回心转意,欲登堂入室,为国效力,镇抚司可助使君一臂之力!”
刘备心中猛地一沉。
小皇帝这番话非常值得深思。
什么叫他回心转意?
还回心转意,为国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