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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1/2)

第69章

杏山县城,福字号客栈内,魏嬷嬷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目前她做的一切,她是按着来之前钱侧妃吩咐的要求办了事情。

现在达成初步目的,魏嬷嬷就给京都送回消息。再然后,魏嬷嬷就是等待京都的回复。

魏嬷嬷这儿有计较,她自然是心情挺放松的。魏嬷嬷还能在杏山县城看一场好戏。

可杏山县城内,钱栓子和钱村长已经找了所有能寻到的关系。对于事情的内幕,二人也是问到一些。

可论起里头的真相,二人还是迷惑的。据衙门里的内线给的消息,只知道县尊大人亲自过问案子。于是审的快,怎么看都是关起大门,走一个过场一般就审问完成,衙门并没有给百姓去现场围观的机会。

这一回,那不是一起案子。因着卷宗详实,有苦主报案,还有那一位赌坊的廖东家呈词自首。总之,铁案是一定的,想翻案都没有可能。

“唉。”钱村长是长嘘短叹。

在钱村长的眼中,他的小儿子钱小宝已经没救了。县城衙门都把案子审判的结果往上报。特别是在通过相熟的衙役知道钱小宝被县尊判断了斩刑时。

钱村长一夜没合眼,他哪还睡得着?

钱村长睡不好,他在次日见着同样没睡好的钱栓子时。钱村长的心里有一些想法,可他又不敢把怨气表露在脸上。

钱小宝出这等大事,可谓是丢尽钱氏一族的脸。钱村长这等时候,他不光是替小儿子难入眠。钱村长还更担忧族里的族老们会不会一起联合起来罢免他这一个族长的位置。

一旦钱氏一族的族长之位不保,那时候村长的位置八成也是保不住。

“唉。”钱村长又一声的叹息。

都说人叹息,容易叹得福薄。在钱村长的眼中,他家就是祸从天降。

钱村长又不傻,赌坊里的东家,说是那什么廖商贾起头参大股,钱小宝和钱栓子都是小股。如今廖商贾卷进去倒霉,钱小宝同样快没了吃饭的脑袋。

可偏偏凑一堆的三人里,钱栓子却是平平安安的,还能跟着钱村长跑东又跑西。

要说里头没猫腻,钱村长打死都不相信。

只是知晓里头有问题又如何?世道就没有真正的公平。这一个时代里,可讲究一个贵贱之别。

钱村长又不傻,他家如今已经危机重重,他如何又敢再得罪后台很硬的钱栓子一家子人。

“五伯,小宝兄弟就真没法子救吗?”钱栓子心虚的很。他跟钱村长这些日子一起奔波求人。

二人的相处嘛,在钱栓子的眼中已经亲近。钱村长是小计一施,钱栓子也不喊钱村长一声族长。而是叫对方一声五伯。

“难、难、难。”钱村长连说三声难。

衙门都上报,一旦上头批复,那就没得改变。毕竟,人脑袋是吃饭的家伙,一旦掉了,哪还有什么法子复原的?

钱栓子这时候也不再多话。

这些日子在杏山县城奔波,钱栓子也看清楚一些真相。那便是他以为的,他家已经是上等人。实际上真遇到困难时,那能伸出援手的可没有见着。

钱栓子跟着钱村长是一起碰了一鼻子的灰。至于钱老爹那儿?

在听着县尊审案,那已经有结果出来,钱小宝在赌坊里办事,钱没少捞。又在赌坊的麻烦里闹出人命。人家苦主报的案子。

人命官司,一旦闹上衙门,从来是顶天的大事。这等麻烦钱老爹可没敢掺合。

钱栓子也不想掺合,可他就是赌坊的小股东。

钱栓子不敢退出,他怕啊。

钱栓子心头还有一些想法,他就想着奔波一回。若是廖东家和钱小宝都栽了。那赌坊往后呢,又会不会就成他主事。

赌坊的收益太大。钱栓子这等穷人乍富,他把持不住。

特别是钱家又添地又存银。这些银钱哪来的?就是钱栓子在赌坊里捞来的。

至于说京都的钱珍珠也给钱家一封银子。如果是当初的钱栓子,还是一个穷汉的时候,那当然觉得姐姐给的一封银子是一个天文数字。

可在杏山县城,在赌坊里见过所谓的大事面后。钱栓子觉得姐姐给的银钱也不多。

毕竟钱家添地的银钱,那大头可就是钱栓子在赌坊里捞来的。至于姐姐给的那一封银子,那只是给钱家起了一个头。

好家伙,白花花的银子搁眼前过。

哪怕有一个倒霉的廖东家,还有一个倒霉的钱小宝。这等例子在前,奈何钱栓子的黑眼珠子落进白花花的银子里,他拔不出来脚啊。

“小宝兄弟,唉。”钱栓子还是跟着钱村长一声叹息。

两个男人在一处,对于衙门里的钱小宝,那真是无能为力,无法回天的生出同一种无奈。

京都,贤郡王府。

从杏山县城的书信,那是让由李隆暻带到石榴院。

至于书信里写什么?李隆暻没拆开看。

李隆暻只是问了一下如今杏山县城的情况。大概知晓事情的发展后,李隆暻准备搁罢。他想看一想,他的枕边人所谓的蛇蝎美人儿又是什么模样的?

石榴院。

钱珍珠在教儿子李茂禛说话。现下的李茂禛已经会开口喊话,只是小奶音的,那是萌萌的惹人喜爱外,他的喊话标准还差一点。

“茂禛,来,学说话。”钱珍珠是瞧着细绒毛毯上爬啊爬的儿子。她是伸手,她是拿着拔浪鼓,她摇啊摇。

“咚咚咚”的节奏声响起,是一首小民谣的曲子。钱珍珠逗着孩子,她在旁边走动一下,李茂禛就是朝着亲娘爬啊爬。

钱珍珠瞧着儿子李茂禛是玩兴正好时,她慢慢的停了步伐。然后,她把拔浪鼓是搁到儿子的跟前。她笑道:“父王,父王。”

“父王,父王……”钱珍珠慢慢的说了话。她说话时,还是指着旁边的一套衣裳。

那衣裳是李隆暻常穿的。毕竟,亲爹不在呢,钱珍珠教育儿子喊话时,就是让儿子不识人,也得先认衣裳。

“护汪,护……汪。”李茂禛学了话。

只是小孩儿的话不太准备。然后,李隆暻来了石榴院时,他就听到他家儿子在喊“护汪”。

听懂的,这是喊爹。要是听差了,真会听成护狗。

不过李隆暻觉得挺有趣。他走进院子里,下人们一一见礼问安。

钱珍珠抱着孩子,她这会儿也是回过头,她见到走过来的李隆暻。

“恭迎郡王爷。”钱珍珠抱着孩子迎上去,她是福了一礼。

“快起来。”李隆暻走上前,他搀扶起钱珍珠,他还伸开双手,他笑道:“来,让本王称量一下茂禛这孩子,他是不是又胖了。”

李隆暻想抱孩子,钱珍珠当然不会拒绝。她把孩子递到李隆暻的怀里。

钱珍珠在旁边还是轻轻的一点小孩儿的小脸蛋儿,她笑道:“来,茂禛,喊父王,父王。”钱珍珠一边说话,一边指着李隆暻。

李茂禛歪一歪小脑袋,真是可爱极了。他左瞅瞅亲娘,右瞅瞅亲爹。

在亲娘又指一指亲爹,又让他喊“父王”时。李茂禛开口,他的小奶音喊了话,道:“护汪。”用着高高的音语,还有小孩儿特有的开心。他笑起来,小米牙最显眼。

李隆暻听后,他哈哈大笑。他伸手,还是掂一掂孩子。他笑道:“我家的茂禛会喊父王,是一个聪慧的。”

在李隆暻的眼中,自家的娃最好。当爹的自然为其感到骄傲。

李隆暻这一边抱着孩子,又跟李茂禛是玩耍一番。父子俩玩的热闹,小孩儿这般闹一番后。钱珍珠是在旁边瞧着,瞧着这般的父子日常趣事。

等着不孩儿玩耍的差不多后,钱珍珠还伸手摸一摸小孩儿的背。

“他闹一番,这身上还起了汗。”钱珍珠说了话,她道:“郡王爷,让奶嬷嬷抱着茂禛去沐浴一回。他爱水,在热水里也是玩耍的开心。”

李隆暻没拒绝。

李隆暻还是笑道:“小孩子都喜水,玩水能寻得乐趣。”李隆暻嘴里这般说,可他没有真把孩子给奶嬷嬷。而是这一位大人也有兴趣。他准备去亲眼瞧一瞧小孩儿的沐浴。

或者说,石榴院里有一个大大大的浴桶。这是钱珍珠的杰作。她想着小孩儿在干净的温水里,还能学一学戏水。

然后,在一次被李隆暻注意到后,这一位郡王爷颇来童趣。他有时候也会起心思,他陪着儿子一起沐浴。

今个儿李隆暻就是来了兴趣。不过嘛,在李隆暻去耳房前。李隆暻拿出一封魏嬷嬷送来的信,他是交到钱珍珠的手上。

“魏嬷嬷给你的信,你先瞧一瞧。我想你这心里,一定也关心着娘家的事情。”李隆暻说话随和。他似乎觉得这是小事,就由钱珍珠料理就是。

钱珍珠接过信后,她是笑道:“那我先瞧瞧。”

李隆暻带着儿子李茂禛,说是去沐浴,实则去戏水。

钱珍珠则是拿着魏嬷嬷的来信,她回到屋内后,她坐在窗边的小榻前,她是打开书信仔细看起来。

在看完书信后,钱珍珠是合上书信。

钱珍珠的心里在思量着娘家的事宜。要说钱珍珠这一世的小时候就被长辈卖到宫廷做宫婢。真跟娘家亲人有多深的感情?不存的。

可这一个世道里,就讲究一个血缘亲情。莫说是爹娘兄弟,便是一个族里的人还要祭祀一个祖宗。大家流了一个祖宗的血脉,在讲究家族的世道里,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撕扯开,没可能的。

要知道真是犯了大罪时,官府一追究,抄家灭族这四个字就说明太多的问题。

钱珍珠的娘家亲人,不管她是想不想,她都得让他们支棱起来。她不可能留着明显的弱点,让“敌人”一旦发现就去上下齐手。

穷人乍富,好运降头顶。一下子得到太多,又没有经历过大磨难。大多数人都会飘飘然。

钱珍珠自己若不是有前世的记忆,她想,她享受过二十一世纪的自由。那等女子不必不如男的美好时代,给她的印象太好。

因为得到过,失去后,再是在今生的大周皇朝活一回后。哪怕在外人眼中,她已经是所谓的人上人。

可事情真如此吗?

钱珍珠觉得未必然。她的生死没捏在自己手里。至少,在这一个时代里,钱珍珠很缺乏安全感的。

皇家里的女眷,又不是没有死得无声无息之人。在这一个时代里,女子是附属品,只能是小小的点缀。

特别是在皇家宗室里,女子只是生子的工具。既然是工具人,那就得有工具人的清醒。

钱珍珠觉得她够清醒。可钱氏一族的人,个顶个的都飘起来。

这不成,钱珍珠是想让钱氏一族安份守己,让自己的娘家支棱起来。他们都不能拖自己母子的后腿。

于是刮骨疗伤,来一场大手术,在钱珍珠的眼中就很需要。

魏嬷嬷去一趟杏山县城,她就是替钱珍珠去办事儿的。

“嬷嬷一片苦心,也是让嬷嬷受累了。”钱珍珠感慨一回。在钱珍珠眼中,千里迢迢的走一遭,魏嬷嬷受的大罪全替她受的。

比起娘家人,其时在钱珍珠的心中,魏嬷嬷才是她的长辈,她的亲人。

在宫里那些年,在郡王府的日子,魏嬷嬷是让钱珍珠支棱起来的长辈。她关心她,她爱护她,她扶持着她一路走来。

“……”钱珍珠想了许多。

然后,李隆暻抱着儿子李茂禛是换一身干净衣裳出来时,他瞧见的就是望着窗外发呆的绝代佳人。

佳人望窗外美景,佳人自然也是别人眼中的美景。李隆暻就觉得此时此刻的钱珍珠,那有一番的岁月静好,似水流年。

“珍珠,你在想什么?”李隆暻问一话。

钱珍珠一听这话后,她被唤过神来。钱珍珠起身,她是迎上来,她笑道:“一时无聊,就发了小会儿的呆。也没有想什么,纯粹就是放松一下,再欣赏了窗外的秋景。”

“好了,来,茂禛,坐到娘亲的边上去。”李隆暻把儿子搁到钱珍珠刚才坐的小榻里边。

李隆暻笑道:“茂禛,喊娘亲,娘亲。”

李隆暻逗着儿子。

钱珍珠在旁边笑了,她说道:“茂禛,听你父王的话,来,喊一声娘,娘。”

钱珍珠教儿子喊话时,一声娘,一个字最简单。

李茂禛喊的响亮,他喊道:“娘。”这一个娘字,喊得字正腔圆。打从这里也能看出来,私下里的钱珍珠,在听着儿子喊一声“娘”前,她没少教着儿子喊了无数声的娘。

这会儿,钱珍珠拿了小玩具,她给小孩儿玩耍。在李茂禛自得其乐时。钱珍珠把魏嬷嬷的书信送到李隆暻的跟前。钱珍珠说道:“郡王爷,您瞧瞧。”

李隆暻瞧着书信,他没有拒绝,他拿过来就是展开一看。

匆匆的看完后,李隆暻合上书信,他又递回给钱珍珠。李隆暻说道:“既然杏山县城的县令查出来真相。苦主有勇气报案,官府自然就要给人一个公正。”

“这一起案子,一旦报上来一定会得着朝廷的批复。今年秋,那一个钱小宝一定被秋决。”李隆暻说的肯定。

钱小宝在李隆暻的眼中是小人物。对于杏山县城的事情,如果不是关系着长子的母族,李隆暻才不会去多管闲事。

在李隆暻的眼中,廖东家这一个商贾办事,不过是替上头真正的主子寻一条财路。而能去赌坊的人,一定是赌徒。上了赌桌的从来没甚的好人。便是有好人,真是输急眼儿的人,莫说卖房卖地卖祖产,便是卖老婆孩子,卖自己的都常见。

那所谓的苦主是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出事的是妇人的丈夫,孩子的亲爹。

一个做赌徒的男人,还是一个当家人。可想而知,他的媳妇和孩子的日子不好过。他没了,对于家庭而言还是好事。毕竟,钱小宝没担当,他在赌坊里一管事,他就惹上麻烦。一个赌徒死了。

可廖东家是熟手,他把后绪都料理过一回。死掉赌徒的家族得到一笔银钱,那装聋做哑。死掉赌徒的媳妇得着一笔赔偿,那也是乐意带着银子改嫁一回。至于那个赌徒的孩子?那是一个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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