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亦是主公嫡子,这益州牧之职亦可争。”另一人说道。
刘诞闻言陷入了沉默,就像是意动之后的沉思。
片刻后,他叹道:“只是蜀中大军尽在大哥手中,我如何能争?”
“二公子此言差矣,以益州之钱粮人口,再招十万雄兵又有何难?”第一个开口的人再次说道,他似乎是这些人的主心骨。
刘诞闻言心中冷笑,他若是真受了这些人的蛊惑,益州恐怕会进一步分裂。
面上却装作野心勃发的样子,双拳缓缓握紧。
“你们当真会支持我?”
众人大喜:“我等愿唯公子马首是瞻。”
“好,以我如今掌控的兵力,如果再加上你们手中的兵马,只要出其不意,定能拿下成都,继而再进一步传檄各郡。”
“尔等速速回去做整军备战,等我命令。”
“公子英明。”
这些人还以为轻易便说动了刘诞,却不知其心中已是杀意凛然。
众人离开后,刘诞迅速召来亲信。
“你即刻带人将今日登门之人尽数擒下,严加拷问,定要问出主使之人是谁。”
“喏!”
当夜,刘诞匆匆赶去见刘焉,却见黄权陪在身旁,两人似乎刚刚说了些什么。
他渡步上前,询问道:“父亲今日身体可好些?”
刘焉此时正倚靠在床头,脸色十分苍白,心情亦有些复杂:“子正,你老实告诉为父,你可有心与你兄长相争?”
他此时已经认命,刘备布局这么多年,锦衣卫细作无孔不入,犹如毒蛇蛰伏,一击致命。
如今唯一的心愿,便是不要看到三子骨肉相残。
“看来父亲已经知道了。”刘诞看了黄权一眼,心中已是恍然。
他自然不会因此恨上黄权,对方本就是职责所在。
黄权脸色坦然,他虽然不认为刘诞有谋反之心,但是突然抓了几个身负要职的校尉,这是必须汇报之事。
不论未来如何,现如今刘焉才是益州之主。
刘诞沉默片刻,又道:“我若说不是,父亲可信?”
“为父相信。”刘焉不假思索道:“你与你大哥一向感情深厚,又岂会与他对立……咳咳。”
如今的他就连说话也十分吃力,好似即将干涸的油灯,即将燃尽最后的余晖。
“为父只是疑惑,你为何要擒下这些人?”
“因为他们已经被收买,意图蛊惑儿与大哥相争。”
刘焉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可曾问出幕后主使之人?”
“问出来了。”
“何人?”
“刘备,锦衣卫。”
因为那些人并非锦衣卫出身,而是被重金收买,自然做不到视死如归,轻易就被撬开了嘴。
“又是他!好一个锦衣夜行。”刘焉听到这个答桉,脸色愈发难看。若是让刘备得逞,益州将彻底分裂,再无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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