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
“十姐。”
“你在找十一弟吗?”
“嗯,王爷他人呢?”
“他早就离开公主府了,他没告诉你吗?”
湛星澜摇摇头,“他去哪儿了?”
“他说,常怀舟公主府下毒杀人,虽未能得手,但实在可恶至极,此事需立即回禀父皇,所以他便立即入宫面圣了。”
“原来是这样。”
【他提前离开甚至没有告诉她……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湛星澜的心一阵酸楚。
她去救人,明明也没有错不是吗?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做错了呢?
就在她垂眸沉思之际,一道潇洒俊逸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十公主玉安。翎王妃……别来无恙。”
【这声音……】
湛星澜的思绪正紊乱着,她还没想起来这声音是谁,就听见一旁的傅洛襄温柔娇羞的说道:
“圣阑王有礼。”
“圣?阑?王?”
湛星澜突然瞪大了双眼,抬头看向闻人琢。
四目相对之际,湛星澜确定了,面前的人就是闻人琢。
傅洛襄见两人目光交汇,似乎很熟的样子,便想起来方才席上闻人琢目光追随湛星澜的画面。
她不禁疑惑道:“看样子,圣阑王与澜儿似乎早就认识?”
“数月前,本王以侠客的身份来京城游历,偶遇了湛家三娘子,说来也是一场缘分。”
闻人琢回答傅洛襄的问题,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湛星澜。
傅洛襄在宫中察言观色多年,看得出闻人琢的这个眼神隐约藏着爱意。
她突然有些发懵,如果闻人琢爱湛星澜的话,那闻人琢为什么会去救她呢?
事实证明,爱情使人盲目这句话是没错的。
傅洛襄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起来,当初她被绑架,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被绑架之人并非她,而是湛星澜。
所以闻人琢根本是去救湛星澜的。
闻人琢见湛星澜心情不佳,便道:“正巧今日本王得空,不如请二位前去城郊游湖可好。”
“今日我身体不适,阿琢……”湛星澜顺嘴说出了阿琢二字,突然觉得不太合适,便改口道,“圣阑王与十姐一同前去吧。”
闻人琢听到湛星澜叫自己阿琢,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可他一想到湛星澜正在为了傅玄麟而伤心,便自不然的收起了笑意。
他转头看向傅洛襄,说道:“既然星澜身体不适,那便只有你我二人前去了。只是你我孤男寡女泛舟湖上,让人瞧见了恐有损十公主清誉。”
傅洛襄眼底一阵失落,她勉强笑了笑,“圣阑王思虑周全,本公主改日再携礼亲自登门拜谢圣阑王救命之恩。”
闻人琢拱手,彬彬有礼的施了个礼。
“告辞。”
离开时,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湛星澜。
纵然他打算不再打搅她的生活,但见到她因傅玄麟而伤心,他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公主府的宾客悉数离开。
湛星澜和傅洛襄与新婚夫妇道了别之后,也相伴回到了翎王府。
傅洛襄伤势未愈,湛星澜便一路扶着她往静仪阁去。
湛星澜一路无话,她心里惦记着傅玄麟,脑袋里一团浆糊。
好在她已经对翎王府的地形烂熟于心,否则她一定会把傅洛襄带到沟里去。
傅洛襄亦是无言开启话匣子,她心里的疑团还未解开。
两人就这么一路到了静仪阁,然后草草告了别。
湛星澜回到子衿堂后,一抹如风的身影也从屋顶上飞了下来。
湛星澜不必看也知道,是厉清尘。
“阿尘,你怎么会跟着我?”
“约莫一个时辰前,百里墨让甜儿转告属下去德安公主府暗中保护阁主。”
“百里墨一向只听王爷吩咐,那便是王爷让你来保护我了。”
湛星澜的一汪清眸突然一亮。
【玄麟到底不忍将我撇下,即便与我拌了嘴,也还是在意我的安危,否则便不会让阿尘来保护我了。】
其实,傅玄麟只是不想她身犯陷境,他亦无错啊。
想到这儿,湛星澜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转身对厉清尘说道:“阿尘,去叫甜儿为我准备马车,我要去皇宫门口接王爷。”
厉清尘鼻息沉重,踌躇道:“阁主,属下有一事禀报,请阁主定夺之后,属下再为您准备马车。”
“何事?”
“柯敬丰命瑾儿趁今日翎王与阁主不在府中之时,盗取柯婉宁的认罪状。若瑾儿不能在今日得手,柯敬丰便会催动他体内的蛊毒,令他痛不欲生。瑾儿不愿背叛阁主,是以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请阁主帮帮舍弟!”
“什么?柯敬丰竟然给敖瑾下了蛊毒?敖瑾人呢?”
“子衿堂偏殿。”
“带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