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做饼子的方法,叶荭鲤生平还是第一次看见,在一旁认真的看、认真的学。
紧接着,云熇又稍微擀了一下卷成圆柱形的面团,将其擀成原形。
随后又往三足锅里撒了一勺油,烧热后将面饼放了进去,待到两面烙出金黄色,然后翻面,香味传遍了整个院落。
站在一旁的叶家姊妹二人嗅了嗅鼻子,尤其是叶红菱,馋的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待另一面烙出金黄色,云熇再用筷子将其夹出,放在面板上用菜刀切成几块。
“浓香浓郁,外酥里嫩的葱油饼出锅了,来,快过来尝尝。”
叶红菱赶忙拿起一块葱油饼,放在嘴边吹了吹,大咬了一口:“恩,真好吃,姐姐,你也尝一尝”。
叶荭鲤随后也拿了一块,咬了一口,表情也变得十分地奇怪。
这种饼子,绝对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饼子,没有之一,葱香味十足,外酥里嫩的。
“如果配上汤品会更佳,至于汤品和佐料,到时候我们九味楼会提供给你的,叶姑娘,敢问家中是否有笔墨纸砚?”
“有...有...云公子...屋里请...”
当云熇走进屋里,便被屋里的陈设给吸引住了,墙壁上挂着几副字画,还有琵琶、书桌旁还摆放着一把古琴。
云熇听说过叶荭鲤曾经出身于烟花之地,这乐器想必是他从青楼里带出来的,书架上还摆放着几本书籍。
叶荭鲤迅速研墨,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宣纸稿放在桌子上。
云熇拿起毛笔,龙飞凤舞般在上面写着葱油饼的制作方法。
“好了,等你做葱油饼的时候,就按照上面写的照做就可以了。”
叶荭鲤微微点了点头:“真是多谢云公子了,对了云公子,难得您今日到我家中,不如让我为你献歌一曲吧”!
还未等云熇回话,叶荭鲤便走到了她的古琴面前做了下来,伸手拨动了一下琴弦,自弹自唱:
劝君莫怜金缕衣/
劝君惜少年时/
划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恩?这不是金缕衣曲吗?”云熇听叶荭鲤的引吭高歌低声喃喃道。
有关于这首曲子,在武泞河畔,甚至在年初的元宵诗歌会的时候,他曾经听人唱过,音调和叶荭鲤十分相似,但听起来还是叶荭鲤的声音比较清脆,好似山谷里黄鹂的叫声,让人沉醉在其中。
云熇的心中被她这婉转动听的歌声给吸引了心潮澎湃,不禁拍手叫好:
“好!好!此曲只应天上有啊!今日能够听到叶姑娘的歌声,也不枉我来此走一遭了!”
然而接下来叶荭鲤所唱的这首曲子,令他不禁愕然,因为这首曲子,正是他当日在司徒府写的那首《虞美人》,先前听闻叶荭鲤将这首曲子谱曲,还在武泞河畔大火了一阵儿,深得歌姬们的欢迎。
人生相聚何处散/M..
空对银钩叹/
酒尽再满一杯新/
一醉满腹寂寞向谁叹/
思恋总随夜幕至/
缘尽份不止/
梦里梦外梦中人/
没想到自己即兴所写的词牌,被人谱成曲子,也是这么的动听,云熇不由觉得意外,至于先前那些个花魁歌姬们所唱的,他从未听过。
“听闻叶姑娘在音乐方面上有所造诣,今日一见,果真了得啊!”
“这首《虞美人》是武泞城今年很火的才子,云弈之写的,他在元宵诗歌会上,以一首意境大气的《独》碾压全场,听说他是一个有志之士,生性淡泊,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云熇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的确,叶荭鲤是不知道,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这首词牌的作者,想必她也不会想到的。
叶荭鲤顿了顿,继续道:“哎...云公子,这位云弈之和你同姓啊!你们都姓云,对了,那天我听云珂姐姐称呼你为弈之,难不成,你就是那云弈之”?
“呵呵,怎么可能?只不过表字相同而已,对于那个云弈之啊,我也略有耳闻,对其也十分的仰慕啊...”云熇违信的说了一句,但听起来就特别的尴尬。
叶荭鲤道:“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有才华之人,我想他先前一定是经历了什么难以回首的往事,所以他才能写出《独》那首意境大气的诗来。”
“呵呵...说的也是...说的也是啊...”云熇尴尬地笑道。
这种传言,他早就听说过了,没想到无论在那个世界,都有这种喜欢八卦的,说着说着口风完全变了。
“云公子,您还喜欢听什么曲子?我唱给你听。”
云熇怔了怔,不由的犯了难,对于这个世界的曲子,他是一概不知,先前在武泞河畔附近听过几首,都是当地的民间小调,其余的一概不知。
“呵呵...叶姑娘...你看着唱吧,喜欢唱什么就唱什么...”
就这样,云熇带着来宝,听叶荭鲤唱了一个下午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