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大夫救命哪!」刘熠害怕求救。
江蔚晚放眼望去,清一色酱色服侍的衙役面罩着帷幔,双手戴着白色布手套,举着火把站在医馆门口,他们将医馆的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阳光照在他们举的火把上,火光相碰,互相辉映,格外的刺眼。
而衙役身后站着的正是方才发号施令的京兆府府尹葛天鸣,一身官服的他站在阳光下,格外的威风凛凛。
他见到江蔚晚,捋着胡子,不悦地说道:「方才有百姓报官,说你们惠仁堂藏了身患天花之人,此事可当真?」
江蔚晚缓步走到医馆门口,隔着几排衙役,给他作揖行礼,接着身形一正,凛然说到。
「确有此事。」
「郁江,你好大的胆子!」葛天鸣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瞪着她,严肃地说道:「你可知罪,大坤律法中明明白白地写着,患天花者处以火刑,凡是窝藏患天花之人,同罪同刑。」
江蔚晚从容优雅地道:「葛大人,那您可是记错了,草民记得清清楚楚,是感染天花之人要处于火刑,没写大夫也要火刑,草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草民的本职,治愈患者也是草民分内的事。」
葛天鸣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被堵了回来,他猛地瞪大双眸看着江蔚晚。
「你真是冥顽不灵,这患天花之人根本无法医治,你还想治?不要治不好,留着这个祸害,殃及到整个京城的老百姓。」
「若是全城的百姓都染上了天花,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江蔚晚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缓缓说道:「草民定然能治好,大人何必慌张,若是草民治好了此人的天花,那也是功德一件,您也是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政绩不是吗?」
「治好?」葛天鸣恼怒至极,一双犹如毒蛇一样的双眸瞪着她,「你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天花能治好吗?自古以来凡有天花的地方,活着几人?」
「你私藏这病患,你居心何在?」葛天鸣紧紧攥住双手,怒道:「今日、本官就替民除害,来人,放火一把烧了惠仁堂。」
「医馆的所有人也一并烧了,永处后患。」
「是。」衙役们应声而动,将火把丢向惠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