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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想想也对,这事是件小事时不引家长关注,变成了大事,家长肯定重视了。他怕是和三外公接触的太多了,下意思的觉得他是无害的,才没考虑好这方面。
想到最后这事还是瞒不住,顾思一不想对长辈撒谎,再就是想让舒家三外公帮他看看,这说法怎么样。
真要有什么他没发现的弊处,那就说实话吧。
「我就是想着,这法子既然有用,我说我自己瞎想的,大家也不重视,要说是从西洋传来得,大家说不得就信了,这对防时疫有用,能救一些人的命呢。」
顾思应着。这个时候还没有崇洋,不过外国的东西,对于本地人来说,还是极新鲜的。有神秘感的东西,总比说自己想的要可信。
「你想骗公祖吗?」舒家三外公严厉的问。他本想中午回家就这事和顾思好好的沟通一下,没想到知府这么急,又把人叫来了,他只好出来堵人。
顾思第一次从舒家三外公身上感受到了压迫般的气势,也不能承认,只好道:「不是骗,我就是想询问他这这样说好不好。」
舒家三外公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是严肃的神色:「师父师父,老师如父,你对待你老师,要和对待自己父亲一样真诚。你父亲不太重视教育,因此你对老师要比对你父亲还要尊重,做事万不可欺瞒于他。」
顾思心下一凛,这才察觉事件的严重性。
这种事,不去关注还好,真关注了,总会知道他撒了谎,到那个时候,他在孙知府的心里,就不是一个可信的人了。
骗外人可以,骗老师却不信。
说到底,他心态还没有转过来。
「我记下了,谢谢三外公教诲。」顾思行礼道谢。
舒家三外公听到这话笑了,觉得顾思还是年龄小,很多事情不懂:「那好,走吧。」
两人一起去了孙知府那里,他果然问起了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舒家三外公也好奇。
顾思只能说是自己想的。
「自己想的能这么对?」孙知府不信。
「想得很多啊,再加上占卜就能知道向着哪一方面靠拢了。」在能戳破的谎言和不能戳破的谎言里,顾思只好选择后者了。
占卜这点倒不会让人奇怪,学过《周易》的基本都会。
孙知府奇怪的是另一点:「你会解卦?」
读书人会算卦没什么,可会解卦也不稀奇,不过对着书解总是有出错的时候,要学好这个得研究的深一点,不是一两下能学会的。
「会一点皮毛。」顾思说完,也觉得自己这话不可信,只好道:「嗯,我偶尔会做一些梦,在一些大事上有时候对有些事会有一点直觉。」顾思只能这样忽悠了。
这说的更加离奇了,孙知府看了一眼舒家三外公,见他也是一副没想到的样子。
他想着顾思的性子,不是那种乱说的,能说出这种话,难道还真的有什么预知的本事。
想到这里,孙知府觉得离谱了。
孙守也在,他是个有礼貌的,有长辈和有身份高的人在时,他不会插话。
这个时候,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好奇的问:「那你说,最近有什么大
事发生吗?」
孙知府看过去,觉得年轻人,到底好奇心重一点,会这么问,他是万万不信的。
可要不是这样,又怎么会说这么离谱的话?这怎么回答?
舒家三外公也等着顾思怎么回答,看向顾思的眼里暗含警告,让他不要乱说话。
顾思心里琢磨着,觉得有时候还是得露一点消息出来,虽然是把双刃剑,但要是他身上有了神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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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有时候对于一些事,大家也能听他的意见,如果他能做官有一定影响力的话。
「最近,国家可能会发生一件大事?」顾思询问般的问。
「什么大事,有什么影响?」孙守到底年轻,好奇的问。
顾思一摊手:「我只是隐约有一点直觉,要知道清楚是什么大事,那我就摆个摊子去算命了,到时候谁不说我算得准,那不就能财源广进了?」
顾思平时不会开玩笑,听了这话,孙守乐得笑了起来。
孙知府和舒家三外公也听得笑了。
孙知府认真询问:「真不是你从别人那里听来得?是你自己想的?」
顾思摇头。
孙守在一旁帮顾思说话:「爷,顾思说没人就没人,他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的,要是不想说他会说不想说的。」
孙知府见问不出什么来,也没有再问,让顾思把那个法子再完善一下。
想着自己可以下去查嘛,发生顾思年龄小,又没出过汉中府,查起来还不容易?
顾思就拿着自己写过的法子,又把细节重新写了一遍,把有些原因按着这边人的思维解释了一遍,好让人能看懂。
孙守在一旁磨墨,顾思还跟他商量来着,有时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还会询问孙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