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酒楼二楼朱樉脸上的表情却有些阴晴不定,他猜得出李善长会来这里将李泰捞出来,本就不过是简单的报复一下给李泰添添堵罢了。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他大哥朱标。
朱樉莫名的有一种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王爷,现在怎么办?”
朱樉对面的胡大山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嘴,却被朱樉不满的怒瞪了一眼,若是在王府,此时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我特么怎么知道怎么办!”
没好气的说了一声,而后朱樉便起身站了起来下楼,心里想着是那吕本应该是没胆子把他给供出来,所以稍微有一丝侥幸。
却不知他收了吕本那一万两银子,吕本早就记恨上了他,同时朱樉也有些太高看了他皇室宗亲的身份,吕本早就将他给卖的一干二净了!
……
等三人回到李泰农庄时,佃户们早就在路口等候,在看到李泰安然无恙的归来时,顿时一阵欢呼。
看着这一幕,李善长也颇为惊讶的说道:“你在这里倒是颇得人心。”
“有么?”
李泰略微有些尴尬,他是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免了他们两年租子,在多余的就没做过什么了,可即便如此,在这些佃户的眼中,李泰已经是不可多得世上第一等的好东家了。
回到李泰小院,李泰先是急匆匆的进了一趟屋子,发现自己桌案上的东西虽然被人翻乱了,却并未丢失或是损坏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此是何物?”
同样进屋的李善长和朱标看了一眼那纸上写的各种犹如鬼画符的字符时问了一句。
李泰不知道怎么回答,因此只好敷衍道:“胡乱画的。”
李善长倒是没有过多关注而是问道:“你想要制盐?”
“是!”这件事李泰倒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李善长却有些微怒的喝道:“你若当真不愿出仕我也未曾逼你,为何还要去行那商贾之事?”
“李大人还请息怒,这制盐乃是格物致知,是在做学问,却不是要卖钱的!”
一旁的朱标见李善长生气,急忙解释。
“你不懂,这小子想的什么我难道还不知道么?”面对朱标,李善长虽不敢太过分,却也是没好气的说道。
朱标顿时一时语塞,反倒是李泰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我制盐确实是为了要卖。”
说完这句话后,还不等李善长瞪眼睛,李泰反而又问了一句道:“爹,你觉得如今大明的盐务如何?”
李善长刚想要回答,却又觉得李泰意有所指,不愿在自己儿子面前丢了面子,因此皱眉思考了一番后才说道:“圣上开创的开中之法,极为英明,大大缓解我大明国库空虚之状,怎么,你还对这圣上的开中法有意见?”
“呵呵,何止是有意见,这开中之法,简直是贻害万年的政策,若是不及时制止,我看着大明国诈也存续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