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上下打量了一下朱标,看他穿着也不像是什么贫苦之人,便也耐着性子说道:“咱们家的秋露白那可是上好的御酒,圣上喝的可都是这个。”
朱标顿时一阵无语,他可不知道朱元璋喝过什么秋露白,李泰倒是觉得有趣,没想到现在就已经有人会运用广告效应了。
李泰跟小二点了一壶其口中的秋露白,又加了几样小菜,这点东西便要了李泰三两银子,对比刚刚那三文一碗的面摊,不知要贵多少倍。
朱标看的也大为恼火,倒不是心疼李泰从他这里拿走的银子,而是觉得大明商税的改革刻不容缓。
这种地方所收取的税额竟然和街边面摊所需缴纳的商税竟是相同的,就算朱标不是仁厚的性子,单纯以一个统治者的角度也无法接受。
未过多久,便有酒菜端上,李泰先是给朱标斟了一杯,而后问道:“黄兄,我确实是不懂酒,不知道黄兄觉着此酒值不值一两一壶?”
到了这个时候朱标才算是明白过来,无论是在外面的摊贩,还是跑到这富乐院中,李泰所问问题都与商户有关。
“李兄弟你想要经商?”朱标有些震惊的问道。
重农抑商,此乃封建社会大多数统治者一直贯彻的方针,无论什么朝代对于商人的限制都极为严苛,这也导致商人即便家财万贯,其社会地位也很底下。
在朱标眼中,李泰是绝对的天纵之才,若不走入朝堂便是暴殄天物,更何况是自甘堕落反而去经商呢。
“哈哈,被黄兄看出来了,某确实有这个想法。”
李泰倒是不觉着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又继续说道:“黄兄可有想法入股?”
“入股?”原本还想要劝阻的朱标又被李泰新奇的词语转移了注意力。
“就是你给我投本钱,挣了钱给你分列。”
朱标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若无意外,这以后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又怎么会在乎李泰的这几分利,同时也没找到好的劝阻理由,只得想着以后再好好劝说李泰出仕为官。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方才说道:“这酒确实不错,但一两银子一壶,却也属实贵了些。”
李泰同样喝了一口这酒水,幽雅纯正、绵甜味长,和后世的汾酒口味大致相似,只是度数还是低了少许,并且还有一些杂质。
“看起来若是想要挣一笔快钱,酒水倒是有些搞头。”李泰心中默默的想着,又和朱标推杯换盏两杯,便想着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是时候离去了。
可就在这时,周围宾客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李泰不解,又一次拉过一位小二询问。
这一次的伙计态度倒是不错,也没用李泰额外花钱,直接解释道:“今儿是十五,我们家花魁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挑选一位才子,给其单独弹奏一曲。”